蕭璩神色微變,不等他說話蕭九重繼續道:“今天來救你的那些人,也是為了這個而來的?這把天子劍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蕭九重伸手拿起放在旁邊桌上的長劍,古樸的長劍在他手中顯得無比契合,仿佛天生就該是屬于他的東西一般。
蕭璩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劍上,“我若是不說呢?”
蕭九重道:“朕一直都知道,這世上有很多秘密,即便是皇帝也不能盡知。所以,朕一貫也不會勉強。”
“如果在你死之前,朕依然無法得知這個秘密。這把劍,便會出現在煉鐵的爐子里。”
“劍若是毀了,再有什么秘密,應該也不重要了吧?”
饒是蕭璩也沒想到,蕭九重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從古至今但凡有什么秘寶,天下人無不爭先恐后地搶奪,連性命都可以不顧,更何況這還是關于天子劍的秘密。
誰會像蕭九重這般,不知道就干脆毀了?
蕭璩咬牙道:“你怎么敢!這可是天子劍!”
“一把劍而已。”蕭九重淡然道:“朕又不是前朝皇室血脈,前朝的天子劍,與我大靖朝何干?”
蕭璩臉上的神色瞬間凝滯,仿佛蕭九重說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大殿里一片寂靜,凌攬月坐在一邊仔細觀察著蕭璩的神色。
蕭璩這些日子蒼老了很多,原本灑脫雍容的皇室貴胄氣度如今只剩下了行至末路的滄桑和不甘。
他眼角飛快地抽動了幾下,垂在身側的手更是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
如果不是兩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如果蕭九重不是絕頂高手,而蕭璩也不是蒼老無力的階下囚,說不定他會一刀殺了蕭九重。
“你知道了。”良久,蕭璩的聲音在大殿里響起,他咬牙道:“誰告訴你的?”
蕭九重不答,只是平靜地看著蕭璩。
蕭璩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但他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冷笑道:“西榮,榮胤。”
蕭九重問道:“榮胤為什么會知道這樣的秘密?”榮胤一個西榮皇子,蕭九重并不覺得他的實力已經可以查出這樣隱秘的消息了。
要么是當年宜城公主不知從哪兒得知了這個消息,后來告訴了榮胤。
要么就是榮胤從西榮皇宮里得到了的消息。
蕭璩閉目不語。
蕭九重道:“朕記得,上一任西榮皇宮中,似乎有兩位前朝和親的公主。”
“如果六皇叔的身份連先皇都不知道,那宜城公主知道的可能也不大,所以榮胤是從西榮皇宮里得到的消息。”
“六皇叔的母妃禎妃,不知是前朝哪一位的后人?”
蕭璩終于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他定定地盯著蕭九重沉聲道:“已經故去多年的人,現在才問還有什么意義?”
蕭璩的母親禎妃柳氏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薨逝了,生前也不算得寵不過是個嬪位,禎妃這個封號還是死后追封的。
算起來人都已經死了近四十年了。
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可能是前朝皇室血脈,而大靖皇室卻一直沒有人知道。
蕭九重思忖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六皇叔還有什么想與朕說的?”
蕭璩咬牙道:“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朕不會饒你性命的。”蕭九重道,“最多,朕拿這把劍給你陪葬。”
蕭璩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這世上最讓人痛恨的事情莫過于自己視若珍寶求之不得東西,旁人卻視若敝履。
他冷笑了一聲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否則你絕對會后悔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天子劍里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這世上除了本王,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蕭九重搖頭道:“朕不信。”
蕭璩冷眼看著他,蕭九重道:“如果真的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榮胤會這么輕易將你的底細賣給朕么?”
“六叔,你不妨想想,到底還有誰…知道你的秘密。一旦這個秘密被西榮或者北晉人知道了,你僅剩的籌碼也沒有了。”
蕭璩不由怔住了,仿佛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突然狂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又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蕭九重道:“如果這個秘密真的被別人知道了,最該煩惱的人恐怕是你,大靖的皇帝陛下。”
蕭九重揚眉道:“這么說,這個秘密與大靖的天下有關?朕素來不信什么天命,前朝覆滅咎由自取。若說前朝藏了什么寶藏,也未必能動搖天下。”
“兵馬。”坐在旁邊的凌攬月突然開口道。
蕭九重和蕭璩齊齊看向她,凌攬月眨了眨眼睛道:“我隨便猜的,最能動搖天下的東西,應該是兵馬吧?不過……前朝覆滅已經八十多年了,誰能平白無故地幾十年如一日地養著一支足以顛覆天下的兵馬?”
“雍王殿下,您是不是被人給騙了?”凌攬月忍不住問道。
不是她故意氣人,而是如果是真的這絕對不合常理。
養兵哪怕是對朝廷來說也是一件燒錢的事,一支能夠顛覆天下的兵馬,更是需要巨量的財富來維持。
幾十年如一日的養著一支毫無用處的大軍,神仙也不受不了。
蕭璩臉色一沉,仿佛是受到了羞辱。
“黃毛丫頭,你懂什么!”
凌攬月道:“所以,天子劍的秘密,真的與兵馬有關咯?”
蕭璩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蕭九重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這丫頭猜得不錯,確實與兵馬有關。若是讓西榮人或者北晉人得到這支兵馬,你絕對會抱恨終生的。”
“但這天上是不會憑空掉餡餅的,想要這個秘密就看陛下能拿出什么條件來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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