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翦負手，自信走過去：“是不是這里進來的，試一試便知。”
“苦夜大師，朕雖然不懂輕功，但如果有人要盜走白玉京，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直懸浮吧？”
苦夜老頭搖頭：“不可能，就算是老朽的輕功，也一定會接觸地面。”
周翦點點頭，又道：“拿面粉來！”
眾人一片嘩然，面粉？
秦震眼看夜深了，不敢遲疑，立刻打著火把親自去取面粉。
不一會，面粉交到了周翦的手中，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中，他捧起一手面粉，踩在椅子上，對著窗沿輕輕一吹。
面粉飛揚，緩慢的覆蓋在了窗沿。
秦震嘀咕：“陛下這是在干嘛？”
霍恩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相信周翦，所有緊接著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
“呼！”
周翦一臉吹了十幾次，面粉都捧了三次，整個窗沿已經被面粉薄薄的覆蓋。
突然，周元的眸子一縮，死死看著窗沿驚駭道：“那，那是……！”
“腳印！！”
所有人激動上前，看著面粉層凹凸，浮現的腳印，嘴巴長大，不可置信！
“怎么會出現一個腳印？”
“失竊之后，三部會審，都沒有發現任何地方有腳印啊！”
“奇怪，陛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所有人之中，周元是最激動的一個，他身為大理寺少卿，對于這種面粉顯現腳印的手段，都表示聞所未聞！
一雙雙激動，敬佩的目光看向了周翦。
可周翦表現的卻很平靜，不過是一些小手段罷了，再加上運氣好，便促成了。
“這腳印，最多只有三寸多一點，乃是標準的女人腳！”苦夜老頭發現了疑點，目光如炬。
頓時，所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陛下說要排除宦官，排除身高稍高的女子。
砰砰砰！
所有人跪下，目光佩服：“陛下英明，我等佩服！”
秦震又慚愧道：“是我等疏忽，陛下請恕罪。”
周翦擺擺手：“不怪你們，腳印的沙礫被人清掃過，肉眼是看不出的，只有面粉這種細粉覆蓋，才能露出一些端疑。”
“現在幾乎確定了白玉京的失竊位置，直接用排除法吧。”
眾人點頭如搗蒜，在周翦的帶領下，逐漸有了眉目，信心倍增！
“陛下，皇后娘娘可以排除在外！”
“陛下，平貴人也可排除在外。”
“御膳房，九兒也可以排除在外……”
“……”
一番排除之后，最后留下來的名單，只有寥寥幾人符合條件。
周翦下令，將這幾個宮女紛紛帶來大明府，要當場驗腳，符合尺寸的，便有重大嫌疑！
站在屏風后，他負手目睹了整個過程。
那幾名宮女脫鞋，幾番對比窗沿留下的腳印，都不算特別吻合，而且她們很害怕，來自骨子里的害怕，不像是能把白玉京盜出去的狠人。
最讓周翦不解的是，這些宮女身份低微，甚至沒有一個有勢的主子，她們如何能將白玉京帶出去？
漸漸的，所有人的心都冷了下去，查案，似乎又遇到了死胡同。
“陛下，反復檢查過，可能不是這些宮女，要用刑逼供嗎？”
周翦站在原地，神情深沉：“不了，不是她們，問不出什么的，盜竊者另有其人。”
眾人臉色難看，天快要亮了，一旦上朝，此事被提，月瑤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就算周翦要保，也會惹一身腥。
“今夜必須將案子查出啊，而且要有鐵證，否則……”
此刻，周翦手里攥著一份名單，眸子冷的攝人，在無果之下，他重新懷疑起了一個女人，她的名字也在名單上，只不過因為身材被排除了！
“諸位還記得平禹畏罪自殺的那件事么？也有人泄密，那個時候朕就懷疑身邊有內奸，還有數次遇刺，說是沒有內奸報信，朕不相信！”
霍恩嚴肅：“陛下，您是有懷疑的人了嗎？”
“有了！”周翦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你們先退下吧，秦將軍保護好現場發現的腳印，剩下的事朕會調查清楚。”
說完，他快步消失在了夜色籠罩的大明府，留下一群傻眼的心腹們。
“陛下，這……這怎么走了？”
“案子還沒查完，這該如何是好？難道陛下知道盜竊者是誰了？”
……
唯獨苦夜老頭，以及一批親衛隨行，周翦大刀闊斧，哪也沒去，直接回到了紫金宮。
貼身侍女綠萼詫異無比，這些日子陛下可都是在千禧宮和皇后娘娘睡的，連忙打來熱水，體貼服侍。
燈火通明的寢宮，顯得很誘人。
綠萼跪在地上給周翦擦腳，年輕較好的身段彎曲，勾勒出不俗的線條，雖然穿的是普通宮女裙，比不得秦懷柔那種絕色，但也絕對是個美人了。
放在民間，多少男人趨之若附。
“陛下，洗好了，您先歇著，奴婢去倒水。”她站起來，低頭柔聲，很是簡單懵懂的一個少女，怯生生的。
一般來說，作為帝王的貼身婢女，都是很跋扈的，畢竟主子是天子，可她一只都很低調。
“不倒了，過來！”周翦伸出一手，霸道的將其拽入自己懷中。
“啊！”綠萼一聲驚呼，水盆打翻，嘩啦一聲，繼而整個人被周翦抱住。
“陛下，您這……”
周翦挑眉，似笑非笑：“怎么，不可以？”
綠萼害羞緊張：“可，可以，綠萼本就是陛下的人，只是奴婢還未曾沐浴。”
“那倒不用，美人如玉，哪哪都香！”周翦隨口說了這么一句后，雙手便開始包裹住她，四處撫摸。
綠萼纖柔的身子輕顫，臉蛋也微微開始發紅，但沒有抵抗，鼓起勇氣道：“陛下今天是怎么了？沒去千禧宮，愿意多看奴婢一眼了。”
“而且陛下這么晚才休息，想必是為國事操勞吧？”
聞言，周翦嘴角浮現一抹冷冽的笑容：“因為朕今天很高興，不久前，查出了白玉京失竊案的真相。”
聞言，綠萼的大眼明顯睜大了一些，從被撫摸的媚態中脫離一瞬，擠出笑容：“是嗎？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下對天下文人有交代了。”
周翦左手抱住她的纖腰，右手可以占有她，但此刻卻沒有，而是輕輕解開她的繡花鞋，一手包裹住了她的溫潤腳掌，進行丈量！
他曾懷疑過一次綠萼，后來打消了，但白玉京的案子讓他不得不重新斟酌，畢竟綠萼多次出入皇宮禁區，是最符合嫌疑人的人選。
加上以前的事，更加可疑。
唯一不符合的是她的身高，算是女人中比較高的，這個體型一般來說不可能擁有那么小的腳。
但究竟和現場腳印符合與否，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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