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不是心大,而是唐時錦已經用傳音符告知了她們,她要去收拾耗子,讓她們別擔心,好好坐著,該吃吃該喝喝,等會兒有好戲看。
另一邊,向嬤嬤帶著唐時錦繞到了偏殿,老婆子攥著手里的符紙,鼓起勇氣,驟然一轉身,“唐姑娘!”
時間仿佛停頓了兩秒鐘。
向嬤嬤目光暈眩了一下,眼神潰散又聚攏,看到唐時錦面帶微笑,在她面前歪了歪了頭,天真的問,“嬤嬤,怎么了?”
“沒,沒什么。”向嬤嬤晃了晃頭,她發現自己手里的符紙已經沒有了,難道是剛才已經用出去了?
“唐姑娘沒什么不適吧?雪蓮酒雖清冽,但卻容易上頭,會頭疼的。”她試探的打量著唐時錦。
唐時錦搖搖頭,“多謝嬤嬤關心,我沒事。”
她乖巧極了,向嬤嬤徹底放下心來,太子殿下說過,用了那張符紙,人就會變得格外聽話。
“你進去吧,衣服就在里面。”嬤嬤指著偏殿說。
“好。”
唐時錦乖乖的走了進去。
向嬤嬤要去給皇后報信,轉身時,眼神又逐漸潰散,她怔怔的停下了腳步。
皇后等了一刻鐘,還不見向嬤嬤回來。
她心里有些犯嘀咕。
這時,她看到太子身邊的左莽遠遠的站在宴席邊緣,皇后頓時就悟了。
她露出一個笑意,瞧著似是不經意的說,“三小姐去換個衣裳,怎的還不見她回來?”
貴妃心里咯噔一驚,心道皇后面露得意,怕是要得手了。
皇后起身,笑道,“貴妃不去瞧瞧么?唐家姑娘是你請進宮來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你不好同魏家交代呀。”
姚貴妃氣的磨牙,皇后是后宮之主,她雖是二把手,卻限制不了一把手來賀她生辰。
唐時錦真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她還怎么指望她幫祁王?
貴妃氣自己讓皇后鉆了空子,只能連忙跟上皇后,去偏殿查看情況。
領頭羊都走了,剩下的女眷紛紛嗅到了不對勁,想瞧熱鬧的,直接就跟在皇后和貴妃身后。
偏殿中。
傳出一聲隱約又壓抑的悶哼,剛好落在到達門外的皇后等人耳朵里。
皇后得意的從鼻子噴氣,只是沒等她這口氣噴完,里面的聲調陡然變了。
“啊!殿下你不要這樣……殿下你快放開老奴啊,殿下,不可以的,你看清楚了,是老奴啊……”
這聲音,落在皇后耳朵里,她臉色當即就變了。
貴妃很快反應過來,快速上前,一把推開了偏殿的門。
里面的一幕暴露在陽光下,羞的不少女眷都捂住了眼睛偏開頭。
“是太子殿下呀!”貴妃勾唇,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語氣卻上揚了八個調,“向嬤嬤,你這是做什么,大庭廣眾之下,你一個老媽子不要面子,怎的也不顧及太子的顏面,猴急成這樣,在這偏殿就開始衣不蔽體,若真等不及,好歹也找個隱蔽些的地方呀!”
皇后氣的心梗,眼神都變綠了,“貴妃,你胡說八道什么!”
“臣妾哪有胡說八道,這么雙眼睛都瞧見了,皇后莫不是還想裝聾作啞當沒瞧見不成?”
貴妃哼笑,可算讓她出了口氣,“臣妾只是沒想到,太子還有這癖好呢?”
皇后面色陰沉,“太子,你這是在干什么?!還不快放開向嬤嬤!”
太子不聽。
像是壓根兒就沒聽見皇后說話。
向嬤嬤被咬的嗷嗷直叫。
“咦?大家怎么都在這兒呢。”這時,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唐時錦掃了眼偏殿的情形,頓了兩秒,認真道,“太子這是沒斷奶嗎?”
“噗。”
貴妃被她逗笑,笑容嘲弄的說,“你們不知道,向嬤嬤就是太子殿下的奶娘,這突然心血來潮想吃奶,倒也正常。”
只見太子,將向嬤嬤壓在一根圓柱子上,姿勢像在壁咚,埋頭在向嬤嬤的胸前,扒開了向嬤嬤的衣服,在她胸前又嘬又啃。
可不就是想吃奶嗎?
皇后臉都綠了,陰冷的盯著唐時錦,“你怎么在這兒?!”
唐時錦疑惑,“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
“向嬤嬤不是帶你來偏殿換衣服嗎!”皇后怒不可遏。
“娘娘不知,我有清洗符,這衣裙不用換也能干凈,故而沒來這偏殿,怎么向嬤嬤沒跟皇后娘娘說么?”
唐時錦笑笑說。
“向嬤嬤要給太子喂奶,哪里來得及跟皇后娘娘稟報呀。”貴妃補刀道。
她倆這一唱一和的,簡直讓皇后恨得牙癢癢。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把太子拉開!”
皇后一聲呵斥,身邊的宮女立馬上前,將太子從向嬤嬤身上拉開。
太子力氣大,宮女險些拉不動。
“娘娘……”
‘啪!’
向嬤嬤哭喪著臉,正要哭訴,一開口就被皇后扇了個大耳瓜子,“老賤婢,你敢勾引太子!”
“娘娘恕罪,老奴沒有……是太子……”
迎著皇后的冷眼,向嬤嬤吐不出實話來。
“勾引,皇后娘娘這話說的不對吧?向嬤嬤這么大年紀了,又是太子幼時的奶娘,怎會是她勾引太子。”
貴妃輕笑,“本宮瞧著,怎么看都像是太子強迫向嬤嬤的呀?向嬤嬤,你說是不是?”
向嬤嬤有苦難言。
她一把年紀了,還如此丟人。
日后如何在宮里立足?
向嬤嬤腳軟的跪在皇后面前,捂緊被太子扯開的領口,悲痛道,“娘娘,求你賜老奴一死吧!”
“向嬤嬤不愧是忠奴,太子是吃你的奶長大的,你心疼他,也是人之常情。”
貴妃嘆息的笑。
皇后恨不得撕了她這張嘴。
一口一個太子吃奶,這賤人,以為打壓太子,就能讓祁王翻身嗎?
做夢!
“向嬤嬤,你說,是怎么回事?”皇后意有所指,想讓她攀咬唐時錦。
但向嬤嬤似乎像失憶了般,苦惱的哭,“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不記得自己怎會在此……”
唐時錦勾唇。
中了攝魂術,她當然不記得了。
再看太子,眼神潰散中帶著瘋狂,意猶未盡的添了添唇角,仿佛剛才真的喝到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