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板扶了一下眼鏡,說:“哦。”
沒有多余的話了。
這會所分幾層。
一樓的話,算是最低檔次,消費也是最低的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甚在意。
時溫暖和凌墨塵也朝那邊看去,看著那下來的老板,莫名覺得眼熟。
夜色下,姚老板也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舅媽在旁邊跟小姨和陳桂嫻說:“那好像是飛翔的老板。”
糖糖忙說:“這可是大老板,我們能見到這樣的人物,今天也算是走運了。”
陳桂嫻臉色不屑,撇撇嘴。
小姨在旁邊好奇又羨慕:“喲,那車子很貴吧?我在電視上看到過。”
糖糖說:“當然貴了,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飛翔在這里上班,真了不起!以后他也能買這么好的車吧?”小姨問道。
糖糖說:“努力努力應該是可以的。”
舅父和舅媽的臉上都是一臉得意之色,眼里也帶著向往和得意。
“那老板好像不怎么搭理飛翔啊,飛翔不是經理嗎?”小姨夫在旁邊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
舅父忙壓低聲音:“妹夫你小聲點,那是大老板,人家自然是有架子的!”
“飛翔能在這里上班,看到老板,不得客氣點?你還指望人家老板對你客客氣氣啊?”
小姨夫一想也是,忙點點頭。
正說著,就見姚老板往這邊走來。
而且看起來滿臉的笑意,疾步匆忙走來。
大家都不解,小姨在旁邊哎呦一聲低聲說:“那老板怕是來跟大哥大嫂打招呼吧?”
“啊?不能吧?”舅媽心里帶著期待,卻故意這么說了一句。
“好像還真是,也許真的器重飛翔,來跟你們打招呼了!”小姨父也在旁邊說道。
舅父和舅母看著姚老板朝他們走來,看來可能是真的,心里隱約得意。
糖糖也在旁邊說:“那老板器重大哥,爸媽,待會兒你們說話也客氣一點。”
“誒好,好的。”舅父和舅母連連點頭,還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那樣子,像是生怕給陳飛翔丟臉了似的。
舅媽還對旁邊的陳桂嫻和小姨夫婦說:“你們先讓一下,免得認錯人了,讓人家覺的我們沒禮……”
她話還沒說完,姚老板人已經過來。
并且徑直越過他們,朝時溫暖和凌墨塵走去。
凌墨塵看到姚老板走過來,微微瞇了下眼瞳,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姚老板是個人精,微微頓了頓,忙朝著一旁的時溫暖伸出手要握手:“時小姐,您怎么來了?大駕光臨,我都沒來得及接一下你們。”
時溫暖:“……”
眾人:“……”
姚老板伸出手,時溫暖并沒有過去握。
凌墨塵目光看向姚老板伸出的手,姚老板嚇的一激靈,忙收回了手。
但熱情卻不減:“時小姐,您不記得我了嗎?”
時溫暖當然記得。
只是……她不理解,姚老板為什么對她那么熱情。
“姚老板,你好啊。”時溫暖尷尬的笑了笑。
一旁,陳飛翔忙跟了過來。
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
小姨夫好奇的問:“溫暖,你認識飛翔的老板啊?”
小姨也說:“對啊,這不是飛翔的老板嗎?怎么認識溫暖啊?”
舅舅一家都十分的不理解,尤其舅媽跟表姐,臉色都不大好看。
并且不停地給陳飛翔使眼色!
陳飛翔自己也是愣了愣,忙上前兩步,說:“老板,這才是我的父母和妹妹,在這邊……”
姚老板轉頭,神色古怪的看著陳飛翔:“你的父母和妹妹說誰,跟我有什么關系?”
陳飛翔的臉色一僵!
舅媽一家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許丹這個時候忙過來:“這位老板,你認識我家妹子啊?”
姚老板說:“我認識時小姐,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打過交道。”
姚老板對許丹說話客氣了一些,大概是覺得她是時溫暖的家人。
姚老板又看著時溫暖說:“時小姐,這些都是你的家人嗎?”
時溫暖不想跟姚老板打交道,只點了點頭:“是。”
“你們是打算到我這里玩嗎?”姚老板忙問。
時溫暖還沒來得及說話,許丹就在一旁說:“我們是打算來玩的,但是……不是說這里面沒包廂了嗎?”
陳飛翔瞪了許丹一眼,隨即湊到姚老板跟前,語氣討好:“老板,這些都是我的家人和親戚,溫暖是我的表妹……我們平時關系最好了。”
“他們今天說來玩,只是我剛進去問了,全都沒包廂了,所以讓他們改天來。”
姚老板有些不耐煩的看了陳飛翔一眼,說:“一樓沒包廂了?”
“是,是的。”陳飛翔忙說。
能來這里消費的都不是一般人,一樓的消費最便宜,生意也最好。
對普通人來說,來這里玩,拍個照定個位發個朋友圈,就已經很了不起,能讓很多人羨慕了。
姚老板說:“一樓沒有,四樓也沒有嗎?”
他這話,問的不是陳飛翔,而是跟他一起下車的另一個男人。
似乎是這會所的總經理。
那人忙湊過來說:“有的老板,我這就去安排。”
陳飛翔忙說:“老板,不用不用了,感謝您這么看的起我,可我這些親戚只怕……消費不起。”
四樓是這會所最好最貴的樓層,一間的消費沒個六位數都下不來!
他不覺得,自己這幫親戚能買得起單,到時候要他負責的話,那可就尷尬麻煩了。
姚老板不悅的掃了他一眼:“誰說我看的起你了?我看的是時小姐的面子!”
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需要給陳飛翔臉面,說話自然也就不客氣!
陳飛翔被姚老板一懟,當著那么多親戚和自己父母的面,一時間臉色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
姚老板忙問:“時小姐,請進來吧,我讓人給你們安排最干凈最好的包廂。”
舅父和舅媽對視,臉色都不大好。
糖糖也是臉色僵硬!
小姨和小姨夫好奇問:“溫暖,你怎么認識這老板的啊?”
陳桂嫻也好奇又意外的看著時溫暖。
許丹卻隱約覺得不對勁,若有所思。
時溫暖沒理會他們,而是看向凌墨塵。
見他點頭才問:“姚老板,你這四樓的包廂低消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