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這么多天通族強者,自是免不了一通搜刮。
只不過,可惜的是像赫爾布·察察這等強者的空間法器,便是五盲也沒有辦法安全的打開。
能夠打開,但打開之后里面的東西也會粉碎。
這等空間法器,只要不是通過正當途徑開啟,稍稍受到過強的外力,便會自我銷毀。
不止是赫爾布·察察,那木雷·愛先以及那紅衣女子的空間法器,也都是這等級別。
這讓蘇幕以為大賺一筆的心情,瞬間低落。
現在的他,身上可謂分文不剩。
還不止是靈石上的分文不剩,不少能夠提供力量的丹藥靈草也都沒了。
至于為何,暫時不表。
......
......
話說蘇幕在摧毀中樞法陣之后。
便帶上莫千與三人一猴,返回看了一眼那所謂的無面城。
正如白隙劍圣所言,整座城能夠屹立于此,所以靠的都是那座法陣。
法陣既毀,城池自然塌陷。
有許多無面人在其中疲于奔命。
這些無面人的出現,卻也怪不得他們,都是天通族惡行的結果。
但這些人身體存在大量問題,活不長久。
在沒有了無面城的情況下,他們即便活著恐怕接下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天通族沒了這方兩百年建造而起的試驗基地,也喪失了木雷·愛先這等在其中的鉆研之人。
他們還會耗費資源來養一群無面人么?
恐怕會死的更慘。
無論是出于雪國對無面人可能的慘烈對待,還是禁止天通族繼續這項逆天而行,毀滅未來九州大陸生靈空間的行為。
蘇幕都要替天行道,徹底根除天通族的希望。
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于是。
蘇幕斬殺了滿城無面人。
雖不是自己親手提起的屠刀,而是五盲出的刀。
但沒有自己的話,五盲不會出手。
這是蘇幕第一次殺死如此眾多的生靈。
無論如何,他們同樣都是生靈。
濃烈的血腥氣,蘇幕在心靈和心理之上都感到了極其強烈的不適。
“五叔,我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是否與魔宗無疑?”蘇幕內心頗有些惶恐,甚至不敢看自己的雙手。
他的雙手,仿佛放進了一片血池之中。
自己今后有朝一日,是否會承受今日之果?
五盲的眼睛之上被蘇幕蒙上了一塊黑布,因為他那雙深淵般的眼睛,看著著實嚇人。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可言。
如今大陸上的魔宗,五盲也從未聽過,更未了解過。
但在他所處的時代之中,并不是沒有魔。
他們叫做——魔神!
似是想了想后,五盲方才說道:“你是對的,四極若傷,天塌地陷,萬靈難存,以一城怪物,挽天地傾覆,猶如媧皇,斬鰲足以立四極。”
五盲說話,和之前竟天差地別,極為流暢。
是的,在他的眼中,無面人就是怪物。
甚至在他看來,即便沒有天通族傷及天地根本的舉動,他也要將這些無符合天地大道的怪物悉數斬殺。
蘇幕聞言,大笑一聲。
他這點作為,如何敢與媧皇娘娘相提并論。
只是,道理蘇幕何曾不明白。
也正是因為理智,他才會斬殺一城無面人。
但畢竟是鮮血淋淋,血染四方啊。
如此眾多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消失,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消失。
這種感覺,就像是身處在九天的浮云之上。
浮云終究只是浮云,會有消散之時。
待到浮云消散的時候,便是他從九天之上墜落下的時候。
屆時,自己會摔得有多慘呢?
這是理智之外,感性的一面。
自己是人,完整的人。
蘇幕也意識到這一點,更想到那些所謂的飛升忘情,當時何難。
他自認,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在蘇幕袖中世界,沉浸已久的度生一,笑道:“一塵道友,若是魔宗有你這樣的弟子,那么你一定會遭到無數排擠。”
“哦?”
蘇幕好奇道:“那若是魔宗,會如何做?”
“桀桀桀!”
度生一貪婪道:“如此多的血靈之力,自是卻之不恭,哪里還想一塵道友這般坐在此處惆悵。”
聞聽此言。
蘇幕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無面人你們也不放過,這可是未知生靈?”
“呵呵,我魔宗森羅萬象,來者不拒,有何懼之。”
蘇幕確信,自己跟魔宗八竿子打不著。
沉重的心情也頗有好轉。
......
......
出錦瑟湖時。
在錦瑟山頂之上,五盲便告訴蘇幕,遠處有天通族的人正在往這邊趕過來。
據他判斷,其中最強大的氣息遠超赫爾布·察察。
好在有五盲。
否則也蘇幕的速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出對方的眼睛。
蘇幕向五盲指定了方位,向東而行。
須臾之間。
蘇幕和五盲便來到了大荒洲東部綿延起伏不斷絕的重山之間。
然后,蘇幕便停止了步伐。
五盲帶上他的速度很快,但受傷極其嚴重的莫千與四人承受不了這樣的速度。
那怕蘇幕將他們安置在袖中世界。
在飛行之時,蘇幕也需要調動真元,這對他們的影響頗大。
三人一猴不止是需要睡一覺,面對歸道境極幾名洞虛境的存在。
她們已經完全透支,尤其是溫道言,他的五臟六腑已經出現衰竭的現象。
小猴子的經脈出現了萎縮現象,周身水分在不斷流失。
檀如蘇氣府難以平復,有一道力量在她的體內橫沖直撞。
蘇幕懷疑,檀如蘇很可能是舊疾復發。
莫千與的情況反而是三人一猴之中狀況最好的,她身體雖然承受負荷極大,但只需要長時間的休息和靈藥的補充便能夠恢復。
另外她神魂之上的創傷雖然嚴重,但對于擁有太陰真火的蘇幕來說,這并不是難題。
當務之急。
還是溫道言,否則他真可能死。
于是,蘇幕也不再敢繼續往南走。
便在山脈之中尋了一處雪洞,在外圍布下防備,而后開始幫溫道言穩住傷勢。
雪洞之中。
火堆燃燒而起。
五盲就像一根竹竿立在旁邊。
“五叔,你知道神明為何離開九州大陸嗎?”蘇幕邊為溫道言療傷邊說道。
五盲沒有回答,只是搖頭。
蘇幕又問:“神界呢?神界是消失了還是在我們看不見,無法前往的地方?”
五盲依然沒有回答,只是搖頭。
“大禹呢?大禹去了什么地方總記得吧。”
還是搖頭。
罷了,已經被白隙劍圣打殘了。
“五叔接下來準備去什么地方?”雖然說蘇幕很希望自己身邊有這么強大的存在,可五盲的去向,不應該是由他來決定的。
五盲認真想了想。
大禹最后所交代的任務,他已經完成。
那是大禹最后給他下達的任務。
如今已經完成,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記憶,但也不知道如何找尋回來。
看著茫然的五盲,蘇幕問出了那個男人,“五叔,你還記得一個叫白隙的人么?”
“記得,”五盲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情緒,好像這是一個對于他來說極其稀松平常的人一般。
“我和他打了一架,他很強!”
蘇幕心神微怔。
原來五盲記得,并且他好像對白隙還頗為贊賞。
于是蘇幕也壯著膽量問,“你是因為他而丟失的記憶么?”
“不是,”五盲很肯定的說。
蘇幕頓時驚愕。
不是白隙劍圣,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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