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檀如蘇悠長地嘆了一聲,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來到這里的時候滿腹希望,現在卻告訴他,神已被斬。
莫千與很是心疼的看向檀如蘇,然后向白隙劍圣問道:“師叔公難道沒有問,為何世間神明絕跡嗎?”
這應該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事情吧。
白隙劍圣這才忽然想起,剛才莫千與說過,他們也是為尋神來到這里。
于是他很認真地看向檀如蘇,想來和這小妮子身上的大病有所關系。
“你們是得到那位神的線索來到的這個地方?”
聞言。
蘇幕取出了雷河所給他的布帛,道:“是因為此物。”
“姬問盤之物,你們也是為五盲而來?”白隙劍圣頗感驚愕。
“五盲?”便是莫千與夜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也?”蘇幕則是捕捉到這個字眼。
“五盲,傳說之中追隨過五帝的大神?”溫道言震驚出聲。
白隙劍圣驚訝地看向溫道言,感到很是意外,“倒是沒想到你這方方正正的小子竟知曉五盲。”
“學生只是讀的書比較多,”溫道言謙虛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謙虛的姿態,”
白隙劍圣對于溫道言這樣的姿態頗為不喜,說道:“既然是我蜀山弟子,自要有一份狂傲在身。”
溫道言:“......”
“追隨過五帝的大神?”檀如蘇居然也未曾聽說過這樣一位大神的名字。
其實這并不意外。
上古之時,神明遍地。
檀如蘇雖說本體是上古如蘇草,但她前半生漫長的歲月都只是王夷木院中的一株草而已。
那時候的她所能夠接觸到的神明很少,并且靈識能夠感知到的方位也不是很廣。
準確來說,她雖是上古之靈。
但從未在三皇時代行走過,所接觸到的神明自然很少。
上古如蘇草本生存于神界,卻被強行移栽到凡間。
還是先天神戰過后殘破的凡間。
所以從一開始檀如蘇就因為生存的環境問題,從而導致她的身體遠遠不如在天界的上古如蘇草。
這也導致她化而成人的時間極度漫長,更何況在她未曾化而成人的時候,王夷木就已經離去。
之后的數萬年光景她看見身邊的靈草一株株的死去。
她知道那時候王夷木和神農便已經放棄了他們那一批靈草,去尋了新的地方重新研究。
后來因為蘇幕,她看見了建木,猜想建木便是之后神農和王夷木研究之地。
但可惜沒能從中得到什么。
神農和王夷木選擇離開,便是已經對她宣判死刑。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檀如蘇還是堅強地活了下來。
她不止在漫長的歲月中活了下來,還化而成人。
當然,這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還是因為神農和王夷木解決了先天神戰后天地間草木無法生長的問題。
天地的改變,她在天地之間自然也得到了改變。
之后天地間草木繁盛。
大抵是因為神農和王夷木的研究也超乎了他們的掌控。
天地間的草木開始瘋長,甚至出現了許多及其陌生的草木。
某一些草木發生突變,在天地之間鬧出了不小的禍事。
于是有神農遍嘗百草。
神農不止解決了草木之間變異的問題,也確定了每一種靈草的靈性藥性。
神農百草經自此成為丹藥一途真正的至高法典。
只是這件至高法典早已經遺失。
活人無數的神農,也從那一刻被尊為皇。
只是檀如蘇真正化而成人的時,已經是古夏末期。
而自大禹治水完成,登上天界之后。
大禹之子私天下為主。
大陸之上的諸部落便不服夏啟。
即便夏啟最終在神州中原一代依然成為了天下共主,但他的共主之位其意義已經徹底顛覆。
曾經有人猜測。
便是因為夏啟私天下為帝,忤逆神明,違背天地大道,可謂失信于天下。
于是神明再不庇佑人間,自此離去。
當然,這僅僅只是某些人的猜想而已。
現如今同樣是家天下之制,這種言論不敢多說,早已被封禁不準流傳。
但也確實是自夏啟為帝后的四千多年間,天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明從此絕跡世間。
......
......
看著疑惑的檀如蘇。
溫道言當即解釋道:“我曾經在古籍之上看見過,五盲曾隨大禹治水,我尋找過很多關于五盲的資料,因為他是一個傳說中追隨過五帝的大神,”
“后來在一些殘破的古書之中流傳著一個言論,說五盲并不是古神,他只是古神馛埏所創。”
溫道言遺憾說道:“雖然那只是一則名不見經傳的殘書,可能只是某些人的猜測,但我還是想要尋找下去,可惜的是,我尋找許久也未曾再找到更多的可能。”
在他知道檀如蘇需要尋找神明的時候,他就在惡補關于神明的知識。
否則,一個以科舉為目的的書生,哪里會去了解這些東西。
蘇幕知道,莫千與指導,檀如蘇自己也知道。
她不止一次看見挑燈夜讀的溫道言。
起初她以為溫道言真是全心為了科舉,后來有一次她給他送茶去醒神,才發現他的書堆里堆了很多見所未見的古書。
她問他那些書都是從哪里來的。
溫道言說他有功名在身,還有關家站在身后,他能夠進國子監借書。
還有大師兄和莫師姐和長公主之間的關系,他還能夠從宮中借書。
但檀如蘇知道,有很多書是他花費重金從一些世家大族之中求來的,甚至有一些破書是他從一些盜墓賊的手中高價買來。
自幼讀圣賢書的溫道言,對于那些盜墓賊,其實頗為不滿。
可他還是選擇和自己不滿的人交易。
“知道不少,看來我適才看錯了你,”
白隙劍圣聽見溫道言的言論,眸子之中已是升起欣賞之意。
能夠得到劍圣如此評價,放眼整個大陸也屈指可數。
得到這樣的贊賞后,溫道言的臉上卻沒有驕傲的神情,只是平靜地向白隙劍圣行了一禮,“多謝劍圣前輩謬贊,我只是喜歡看一些書。”
這一次,白隙劍圣沒有再說他是故作謙虛。
因為白隙劍圣知道,他很真誠。
不過白隙劍圣還是問道:“能夠得到我這樣的評價,你為什么能做到如此平靜,甚至我看你內心竟似乎還有些忐忑?這是為何?”
“劍圣前輩乃學生仰慕之人,前輩的贊賞學生內心欣喜若狂,但學生也很是惶恐,只怕有朝一日辜負前輩盛贊,從而折損劍圣前輩的聲譽,若是如此,學生豈不成為了抹黑劍圣前輩的罪人,”
溫道言鄭重說道:“所以學生深知自己更加應該戒驕戒躁,腳踏實地,砥礪前行。”
聽見這樣的回答。
檀如蘇一點也不感到奇怪,這就是溫道言,別人一句話他想得比誰都深。
白隙劍圣欣慰點頭。
如果說剛才他是對溫道言感到意外,現在對溫道言的喜愛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的遮掩。
但白隙劍圣并未多說什么,而是道:“你看見的那些并不是流言,五盲的確算不上古神,他也的確是古神馛埏(bo,shan)所創。”
他看見蘇幕臉上疑惑的神色,道:“或許你們沒有聽說過馛埏,但梼杌應該聽說過。”
“四兇梼杌?”蘇幕微驚。
這個名字自然也讓他想到了此刻在自己袖中世界呼呼大睡的饕餮。
這可是和饕餮齊名的存在。
“不錯,梼杌便是馛埏所創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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