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葉盞卿睡到中午才起來。
秦捷昨天晚上黏著她不肯回去睡覺。
葉盞卿又是誘哄,又是威脅的才把他趕回去。
閉眼前打開手機一看,凌晨3:39。
早上又給她發了好幾條微信,詢問能不能叫她起床,見她沒有回復,也就沒來吵醒她。
從這點來說倒還是識相。
給秦捷回了幾條信息,洗漱完做好午餐,從廚房出來時手機響了一聲。
以為是秦捷,拿起手機一看,卻發現是梁婉瑩。
【葉小姐,我到了,您方便下樓來取嗎?】
葉子:【好的,我馬上給下來。】
穿上外套,抓過鑰匙,穿上了鞋就下了樓。
推開門,北風撲面而來,葉盞卿打了個寒顫,梁婉瑩似有所感的回頭,對著葉盞卿打招呼。
“葉小姐。”
小跑上前,梁婉婷拎著一個復古印花小禮盒上前。
“梁小姐,辛苦你跑一趟了。”
梁婉瑩笑著表示沒事,把手里的小禮盒遞給她。
“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葉盞卿點頭,伸手拿出袋子里的盒子,那是一個掌心大小的墨綠色印花絲絨首飾盒。
很復古,葉盞卿在腦子里搜索了一番,認出盒子上的印花圖案是情人草。
打開首飾盒查看一番,確認是姜江丟失的那半只耳環。
此刻就靜靜的躺在禮盒中,看上去似乎還被精心清理過。
“就是這只耳環,姜江昨天一直在找,太感謝梁小姐了。”
梁婉瑩柔柔一笑,“能幫上忙就太好了,我也是在朋友的聊天群里看到,說撿到了一支耳環,我看著很像姜小姐的,所以就留了心。”
葉盞卿有些感嘆于梁婉瑩的心細,幾人不過只是在酒宴上打了幾個照面而已,她卻能留心到這個耳環是姜江的。
足可見,心細如發。
再三道謝,梁婉瑩笑著表示不必介懷,跟葉盞卿說了幾句話之后就轉身驅車離開了。
葉盞卿揮手道別。
等到梁婉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葉盞卿才伸手去掏手機,準備給姜江發信息。
手掌探進兜里,并沒有手機的蹤影,這才忽的想起來自己著急下樓,沒帶手機。
刷卡進樓,剛準備關電梯,一雙大手摁住電梯邊。
電梯門開開,對上男人那張過分英俊的臉及幽怨的眼。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秦捷手里提著一個食盒,對著她委屈巴巴的問。
葉盞卿差點被嚇一跳,忍住罵人的勁兒,“我下樓取東西,沒帶手機。”
秦捷低頭看著她手里的袋子,問:“梁婉瑩給你的?”
葉盞卿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秦捷淡淡道:“梁婉瑩愛用這套包裝。”
葉盞卿啞聲,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嗎?”
秦捷瞇著眼看她。
葉盞卿鎮定自若的看著他。
電梯緩緩移動,秦捷心念稍動,開口道:“她給你送什么?”
“姜江的耳環,昨天丟了,她撿到了給我送了過來。”葉盞卿說。
“用情人草印花首飾盒裝的?”秦捷問。
葉盞卿眉頭稍稍蹙起,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生硬的回答:“是。”
秦捷自顧自說:“她就喜歡這些。”
葉盞卿聽著這話就煩,電梯門開,白了秦捷一眼,掏出鑰匙開門,秦捷嘴角翹起緊隨其后。
“卿……”
“啪!”
葉盞卿甩上門。
秦捷鼻子差點被門板砸到。
看著眼前緊閉的門,先是一愣,而后眼底閃過笑意。
伸手敲門:“生氣了卿寶?”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
秦捷嘴角瘋狂上揚,“開門卿寶,鐘媽給咱們準備了午餐,不吃就涼了。”
“我自己做了,你自己吃吧。”葉盞卿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秦捷笑了一聲,“不好吧,鐘媽做了些新菜品,還準備問你的意見呢。”
“就說我都喜歡。”
秦捷低聲輕笑,“那你自己跟她說吧,我跟她打電話。”
門后的葉盞卿眉頭皺起。
卻聽門外傳來秦捷的聲音:“嗯,到了,她在家,好,我讓她自己跟你說。”
那邊敲了敲門,“卿寶,鐘媽電話。”
葉盞卿沒有緊緊蹙起,開了門,秦捷把手機遞給她,葉盞卿接過來:“喂……”
電話那邊安安靜靜,葉盞卿拿著手機一看,根本就沒在通話中。
當即要翻臉,秦捷一把擁住她,“真好騙。”
葉盞卿氣惱,抬腿要踹他,秦捷一手壓住她的腿,“我錯了我錯了,別踹,疼。”
葉盞卿白了他一眼,悶悶收回腿。
秦捷順勢進了房間,看著葉盞卿餐桌上的午餐,“正好,一起吃。”
“你自己吃。”
葉盞卿悶聲道。
秦捷輕笑一聲,放下食盒,一把將她抱起,“還吃醋呢?”
葉盞卿有點想動手,看著秦捷那張俊朗無極的臉,冷笑一聲:“我吃什么醋,我能吃誰的醋?”
秦捷嘴角的笑容更大,說:“還說沒有,我隔著門都聞到了。”
葉盞卿掙扎著要從他懷里出來,秦捷順勢把她抱得更緊,將臉貼著她胸腔,“卿寶,你這么在意,是不是意味著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喜歡我一點?”
葉盞卿頓住。
長長的睫毛垂下,蓋住眼底的思緒。
在意嗎?
確實是在意。
而且很不爽。
在她知道秦捷跟梁婉瑩的風月緋聞開始,這股不爽就似有若無的縈繞在心頭。
而秦捷對于梁婉瑩送還姜江耳環所發表的兩句話,也在無形中加重了這股不痛快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心里不停的繚繞,漸漸的竟然在腦子里形成了一個認知。
——梁婉瑩對于秦捷,是特殊的。
光是想到這里,葉盞卿就感覺到不勝煩躁。
但她并不認為這代表著自己比想象中更喜歡他。
相反,她將這種不爽快的心情認定為占有欲作祟。
因為決定跟秦捷戀愛。
所以自發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而這個私有物,竟然不是百分百受自己操控。
這讓她更煩。
伸手推秦捷,“放我下來。”
秦捷貼著她:“不放,你還沒告訴我原因。”
葉盞卿煩得很:“沒有原因,趕快放我下來。”
秦捷自然不信她,抬眼看著她,“生氣了?”
葉盞卿抿唇不說話,秦捷幽幽嘆了一聲,“早知道不逗你了。”
“我來的時候看到梁婉瑩的車了,至于包裝,我是故意想看看你的反應才問的,卿寶……”
他低沉的嗓音撒起嬌來格外磨人,葉盞卿忽的感覺心里一松,那股煩躁感淡去了點。
開口,卻還是忍不住不陰不陽的刺了句:“喜歡什么包裝,車子是那輛都記得一清二楚,秦總記性真好啊。”
秦捷聽著她這幅口吻就忍不住想笑,忍住笑意,“都是我的錯,怪我記性這么好,明天就去做個縮腦手術。”
葉盞卿簡直懶得理他,手掌拍著秦捷的肩要下去,秦捷立刻正經道歉:“我的錯,卿寶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他的認錯態度太好,這讓葉盞卿忽的又有些不舒服,“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秦捷順勢繼續哄:“沒有沒有,卿寶從來不欺負我,是我老惹卿寶生氣,卿寶不煩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葉盞卿聽著這話心里才稍稍好受一點,輕輕哼了一聲。
秦捷立刻湊上前,“卿寶,還生我氣嗎?”
葉盞卿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秦捷看著她這個眼神,也明白了自己這算是把她哄好了,放她下地,殷勤拉開椅子。
布菜,盛飯,一套下來做的叫一個順溜。
做完一切之后乖巧的站定一邊,輕聲說:“吃飯了。”
葉盞卿看著秦捷。
總感覺眼前的他。
莫名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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