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有可能火,就有做火的準備,甚至是有做大火的準備。
本來訂了兩百輛電動車接送,一天來個千兒八百的,或者千多兩千,有這些車也夠了。
可要做大火的準備,那就得備著,一天來一萬人呢,來兩萬人呢?
那兩百輛車就不夠了。
朱志遠給萬千山打電話,加訂八百輛。
然后給七大鎮下任務,司機導游同步增加,總共兩千人。
接和導之外,就是吃喝拉撒住。
吃,還是大棚,五個鎮五個大棚,全部加量,多招廚子,物資方面也做好準備。
住也一樣,民居旅舍先預訂出來,但凡報了名,合格的,不管最終用不用,一家給五百塊補貼,這是為各家準備新被單開水瓶之類的,否則光報名沒用,得有準備。
裝楊梅用的小竹籃,本來是二十萬個,朱志遠再訂三十萬個,總量五十萬個。
其實還有一些細節,例如廁所什么的。
還有統一的著裝,電動車司機,以及導游,全搞統一的服裝,掛牌。
所有這些,加起來,可以說,千頭萬緒。
還好,前世朱志遠長期擔任高管,有經驗,更有眼光,再加上楊同等人察漏補缺,各方面基本上也就都想到了。
但所有這些的前題,其實是一個錢字。
電動車,要錢。
加司機導游,要錢。
加廚子,加大棚,要錢。
統一服裝,還要掛牌,可以啊,但要錢。
朱志遠手一揮:“錢的事,不用你們考慮。”
這才是真正的雞血啊,那效果,剛剛的。
各大行局頭腦,七鎮各大諸候,盡皆動容,人人爭著表決心。
其中尤以楊同的表態最為激烈:“朱助理你放心,我楊梅鎮上下,萬眾一心,一切為楊梅節讓路,這是涉及到我楊梅鎮四萬多百姓的飯碗的大事,誰敢砸了大家的飯碗,我一定先砸了他的飯碗。”
各鎮上上下下,如勤奮的工蟻,在金錢的剌激下,在政府的強力推動下,分工合作,整個縣,全都動了起來。
朱志遠反倒是沒什么事了,不過也沒辦法閑著,各鎮都會扯他去檢查,每天也跑來跑去的,他那臺陸巡,虎山上下,幾乎沒人不認識。
如果是其它的官員,居然開一輛上百萬的車子,老百姓一定說怪話,但朱志遠開著,卻沒有任何人說閑話,要議論,也只是一種羨慕的語氣。
“一臺車,百多萬,天爺爺,我一輩子,掙不到一臺車啊。”
“別說一輩子,我三輩子都掙不到。”
農民嘛,一個月也就是幾百塊,都算多的了。
一月幾百,一年幾千,十年幾萬,一百年,也就是幾十萬而已。
但羨慕,卻無人眼紅,都是一個口氣:“朱助理,就該開這樣的車。”
為什么會這樣?
很簡單,因為朱志遠給他們帶來了利益。
就不說楊梅節到底來多少人了,就說現在,一千司機,一千導游,朱志遠是五百底薪包底的。
這兩千人,就是一百萬了。
但不止是司機和導游啊。
五十萬個小竹籃,五塊一個,二百五十萬。
統一的服裝和牌子,八十萬。
各民居旅舍,被子水瓶的什么補貼,三十萬。
這是多少了?
等于啥還沒開始呢,虎山七鎮,就拿到錢了啊。
也許一家就幾百塊,但幾百塊不是錢嗎?
瞧不上幾百塊?信不信唾你一臉。
老百姓是最樸實的,也是最刁鉆的。
你真實的讓百姓拿到了錢,哪怕不多,哪怕很少,他也不吝贊揚,而且就信你的話。
你說什么,他都信,聽你話,跟你走。
但如果你只是空言忽悠,哪怕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人信你。
很多事情還是政府推動的,也有人信,但最終,百姓吃了虧,而且當官的往往屁股一拍,都不善后,直接調走了,甚至高升了。
是,老百姓是拿你無可奈何,但是,老百姓也不會再信你,只會冷眼看著你。
百姓是熱心的稱贊擁護,而周云林忠這些人,則是無奈的嘆氣,羨慕嫉妒恨啊。
為什么恨?
不是恨朱志遠,是恨自己,投胎的技術太差。
在周云等人眼里,朱志遠就是投抬投得好,后面有大家族支持。
那個什么查理,什么狗屁港商,明擺著就是朱家的白手套,朱志遠這個大少爺在前面搞事,查理這個管家,就在后面擦屁股。
明擺著嘛,哪有一個商業公司,這么亂扔錢的?
這不是拿錢打水漂嗎?
可查理屁都不放一個,朱志遠在前面拼命的折騰,他就在后面不停手的掏錢包。
他們之間是一個什么關系,還用得著說。
別說周云,就是方自成都這么猜,可他知道的,比周云又要多一點。
但正因為多一點,反而更迷糊。
朱志遠就一個山里娃,七代貧農,根本不是什么大家族出來的。
那就奇怪了,他的錢哪來的,誰在后面這么支持他?
如果宮鳳凰還在金投,那有可能,宮鳳凰瘋起來,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
但宮鳳凰現在不在金投了啊,雖然還升了一級,是副司長,但資管局的制度在那里,國家部門,別說一個副司長,就是司長吧,也不能亂來,以為是金投那種企業啊。
宮鳳凰幫不上忙,那會是誰呢?
方自成打宮鳳凰電話,宮鳳凰只是咯咯的笑,說她也不知道,但又極為自信的告訴方自成,朱志遠做什么,不要管,反正朱志遠答應她了,就一定會做好。
這什么呀,一腔戀愛中小女人的口氣。
方自成無可奈何,只能看著。
“我倒要看看,你的猴子尾巴藏在哪里?”
各方或努力,或坐觀,日子一天天過去。
到了十二號。
地震如期而至。
朱志遠除了一聲嘆息,無可奈何。
有些東西,即便是一個重生者,也是無可奈何的。
晚間,他接到宮鳳凰電話,宮鳳凰在電話里直接嚇哭了:“小志……”
“好了好了。”朱志遠忙安撫她:“你又沒去那邊,怕什么?”
“是不是因為我?”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