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利益,此刻,眾人與風雷鏢局十分團結的站在了一起,聯手對抗日月教。

眾人來自江湖各地,身懷各種本領,團結時,戰斗力不容小覷。

秦泉水揮著劍,想要保存體力去追玉母,慢慢的躲到后面去。

往后繞了幾步,瞧見幾個游手好閑的人。

謝源。

蕭錦。

還有方然。

好家伙。

他們打得要死要活,這三個字在邊上躲懶,是想撿形成的嗎?

謝源他打不過,蕭錦是個軟腳蝦,那方然是干什么吃的?

“方然!”

秦泉水真是氣到了,“你還杵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

方然道:“秦公子,來時主人吩咐過,讓我護好蕭公子的安全,其他事不必管。”

“你這個榆木!”

秦泉水呵斥道:

“日月教想要剿滅我們,我們死了,你跟蕭錦難道能安全?還不快跟我們一起,對抗日月教!”

“哦,哦!”

方然應聲,拔了劍便上了。

秦泉水則退到方然的位置上,養養體力和精神,扭頭瞥到葉錦瀟正在看他,惡狠狠的揮起拳頭:

“看什么看,小白臉!”

“還不快躲遠點?當心等下血濺到你身上,嚇破你的膽!”

葉錦瀟覺得這人蠻好笑的。

風雷鏢局對上日月教,戰況不錯。

來自各地的高手們全力以赴,很快就掌握了局勢,團結一心,壓制住日月教。

一名刺客揮起劍,惡狠狠的朝著雷天劈去:

“都結束吧!”

玉母是他們的!

叮——

劍刃即將揮下時,一道破空之聲陡然響起,突如其來的一支長箭打偏了劍刃,刺中刺客的胸膛。

他錯愕的瞠目,飛落出去三四米,死不瞑目。

緊隨之,一片箭雨射來。

“啊!”

“噗!”

咻咻咻!

箭雨覆過,死了大片,只見一批穿戴齊整、握著長劍的人沖了過來,為首的是個眉宇發狠、身著黑袍的年輕男人。

雷天當即拱手:“公子。”

年輕男人一揮手,手底下的幾十號人沖了過去,不出幾個彈指間,便控住了場子。

局勢逆轉。

日月教登時占據上風。

“公子來得及時,險些叫這群人翻了天。”雷天言語恭敬。

年輕男人淡淡道:

“幸有這批人開路,我們在后面跟隨著,一路下來暢通無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日月教早就做好了二手準備。

雷天直起腰,看向那邊的秦泉水,嗜血般的舔了下嘴角,“秦公子,方才嗓門很大。”

秦泉水后背陡然一繃。

誰會想到日月教突然竄出那么多人?

這下完了。

他們這死的死、傷的傷的十幾個人,根本不是日月教的對手。

眼看著雷天朝他走來,他警惕的瞠目:

“你,你要干什么?”

“我可是風雷鏢局未來的繼承人!我要是有個好歹,你就不怕交代不了嗎?”

雷天冷笑:

“我從未將風雷鏢局放在眼里,要何交代!”

“方然!方然護我!”

眼看他提起了劍,秦泉水大喊出聲,方然即刻趕了過去,擋在秦泉水身前,極力的與雷天過了幾招。

可,他并不是雷天的對手。

不一會兒便被雷天捏住了脖子。

“不自量力的東西!”

雷天瞇眼,“既然上桿子送死,那就用你的血,將玉母引出來吧!”

冷聲落,提劍就要割向方然的脖子,謝源在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去:

“住手!”

他大喝道:

“要尋玉母,你們這么多人,只管去尋便是,何必要殺無辜人?”

企圖跟日月教講道理?

恐怕要讓謝源失望了。

日月教向來不講理。

“謝公子心軟,不如頭一個好了!”雷天忽然扔下方然,身形一閃便直逼謝源,扼住他的脖子,將人抵在墻上。

大哥!

葉錦瀟指尖驟然捏緊,眼底閃過殺意。

謝源毫不畏懼,“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何苦趕盡殺絕。”

雷天冷笑:“既能捉到玉母,又能毀了你們謝家,豈不是一舉兩得?”

謝家在南淵首富的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早該退位讓賢了。

“這些年來,日月教死盯你們謝家,探了那么多座山,下了那么多個礦,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叫我們尋到了玉母。”

“沒了玉母,你們謝家什么都不是,哈哈哈!”

區區一個謝源,他還不放在眼里。

雷天目光一狠,當即拔劍,刺向他。

葉錦瀟再也藏不住了,左袖中的素手一滑,溜出了一把手術刀,就要動手時,另一道破空之聲突兀而來。

咻——

一把劍擲了過來!

逼退了雷天,松開了謝源。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一批穿著黑甲、高度統一的隊伍疾奔而至,那熟悉的服飾刺得葉錦瀟眉心一痛。

鳳影衛!?

是楚聿辭的鳳影衛!

而方才擲劍的人,是景易:

“放開謝公子!”

葉錦瀟心頭一緊,右眼皮狠狠一跳,下意識抓住閻羅的衣袖,躲到他身后。

只聽得那道沉穩的腳步聲踩踏在地上,在幽靜、封閉的地穴內,森然回響,泛著令人無法忽視的逼仄之氣。

踏。

踏踏——

金線刺邊的黑靴,墨色的衣袍,絳紫腰帶上墜著象征身份的龍圖騰玉玨,一張肅冷桀然的面孔進入眾人視線。

雷天驚異:

“聿……”

怎么會!

碧水城離帝都城那么遠,聿王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確確實實,是楚聿辭。

他負手而來,一雙眸子比從前更沉冷了,似一汪死水,不會再泛起任何漣漪。

他看向雷天:

“是你在外面到處散播謠言,說葉錦瀟死了,謝家得罪了皇族,招去滅族之禍,已經大不如前了?”

雷天微哽。

難道不是嗎?

葉錦瀟謀逆造反,皇室降怒,謝家受到波及。

楚聿辭走向他,聲音無溫:“是你在外面到處亂說,謝家要垮了,故意煽動那么多人趁機欺占謝家、火上澆油?”

雷天心頭微沉,只覺得聿王身上那逼仄的氣息,猶如死亡,無波無瀾,令人心驚膽寒。

葉錦瀟已經死了,他這是想做什么?

他難道還對一個死去的女人念念不忘,要扶持謝家嗎?

楚聿辭捏住雷天的喉嚨。

“你當本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