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言生產的時候,慕定安就在想了。
“叫阿奕吧,神采奕奕的奕,書名叫傅奕,你傅家已經沒有男兒,當初說好這個孩子隨你的姓。”
傅言心頭一暖,對男人莞爾一笑:“好。”
如果父兄泉下知道,傅家后繼有人,一定會倍感欣慰吧。
“馬兒發狂沖撞的事情,是陳傾若讓她的婢女做的,陳傾若已經被送往京城,桃兒還剩下一口氣,扔在大街上自生自滅。”
畢竟叫她交代的時候,說過會留她一條命,至于能不能挺得過來,那就要看她的命夠不夠硬了。
“至于陳傾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慕定安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傅言卻能夠聽得出來,那種隱藏的凜冽的殺意。
她知道,陳傾若如果不死的話,那么她的結果會比死還要可怕。
傅言寫了一個方子,讓縣令府里的人按照上面抓藥,她自己的藥,產后恢復要快多了。
她想快一點下床活動,現在二寶生出來了,身上沒有什么負累,好做事情。
這幾天,慕定安也忙,不過他盡可能抽出時間來陪伴傅言。
等到京城那邊來消息了,他把信件交給傅言。
“陳傾若被許給了男爵秦家?”
“不錯,陳家是侯爵,門第高了兩個等次,這是下嫁,最關鍵的,是秦家牽扯進了一件謀逆案,只是現在還沒有人發覺,等到陳傾若一嫁,會立刻有人抖出來。”
這的確是殺人誅心。
傅言道:“自作自受罷了。”
她其實很不贊成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因此葬送自己的一生,人生重要的不僅僅是姻緣,可惜很多女子都把姻緣當成了自己的命、根,到死都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她自己自強,也希望所有的女子自強,但是有她這種想法的也不多。
一開始她也是希望陳傾若看到不可能,知難而退。
但她反而變本加厲,最后走上了不歸路。
傅言搖頭,真的是又蠢又傻,當然,執心不正是陳傾若走向毀滅的致命原因。
在床上休息五六天,傅言就下了地,生阿霓的時候,她三天就能下地行走自如,只是這一次提前半個多月生產,身體承受的痛苦多了不少。
好在阿奕也被乳母養得好好的,完全看不出來是提前這么多日子生產的孩子。
“要不要再休養一段時間。”她現在就出來了,慕定安還是放心不下。
“你看我現在紅光滿面,在床上待得住呀。”傅言拿起他手邊的一摞公文,慕定安忙著募兵復檢和監督,其他的公文有點忙不過來,她就幫著一起打理。
“你才剛剛生下阿奕。”
“我看你是要準備無聊死我。”傅言哼了一聲。
她這樣堅決,男人也就不說她了,只不過還是會多留意一點。
阿霓和阿姨都有嬤嬤帶著,騰出手來的傅言,不由得再一次感慨,這樣的感覺太好了,讓她忍不住想要大干一場。
阿霓沒多大,她就有了身子,現在產下阿奕,真的是渾身輕松。
這里算著再忙半個月,招募的兵力數量也差不多足夠了,可以回家了。
出來些日子,蘇曉還是有點想念她那個小院子的。
慕定安的目光,在簿子的一頁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是這樣的情況。
“把這幾個人喊來。”
他的手指,翻過書頁,劃過一些名字。
這已經是第六個人了,這是他反復檢查,確定的人數。
“有什么問題嗎?”傅言問道。
“我對照了戶籍本,和登記的有出入。”慕定安道,他之所以復查,一來是為了淘汰不合格的,二來是為了避免有人渾水摸魚進來。
果然在今日,發現了貓膩,那些人還真有些耐性。
傅言拿過來看,果然如此。
實際上這種事情并不好遮掩,因為大楚的戶籍制度十分嚴格,如果發現戶籍作假,是要殺頭的,就連貪官污吏都不敢在戶籍上做手腳。
但是人日復一日檢查著這些簿子,是會疲累的,就不會像一開始那樣認真專注,稍微留意一下就是了。
這些人賭的就是慕定安的稍微松懈。
而且,他們也還是下了一點功夫,因為戶籍登記,會大致記錄一下人的樣貌,他們專門挑選那些和自己有相同特征的戶籍。
可是,這樣的伎倆,又怎么瞞得過慕定安的眼睛。
他既然坐在這里監督復查,哪怕到了最后一天,最后一刻,都不會松懈,免得出現漏網之魚。
那幾個人都被喊了過來。
雖然他們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可是身上的氣質,透著一種冷酷殺手的老練。
“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慕定安幽幽問道。
四皇子和二皇子的精銳手下已經被他重創,兩方雖然還在打斗不休,可是已經無法對他形成致命的威脅,但對這二人來說,卻是反過來的。
“慕將軍,小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這些人一臉的疑惑。
“全部拖下去殺了。”慕定安也沒那個耐性等他們承認,左右不過是那些人的意思,交不交待,這些人的命都不會留著。
“慕將軍饒命啊,是,是——”
其中一個人跪了下來:“七皇子讓我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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