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言論風波被上報給了塞繆爾,上報的人覺得這件事無足輕重,有必要讓皇帝陛下知道嗎?現在最重要的不應該是蟲族和人類的戰爭嗎?
但是陛下下令有任何情況都要匯報,沒辦法,他還是老實的來了。
“最開始的是誰?”塞繆爾壓迫感十足的視線落在了那人身上。
“回……回陛下,人太多了,我們并不清楚是誰最先開始的。”
終于能走了,那人趕緊退下,等到了門外的時候才察覺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很緊,直往外冒冷汗。
塞繆爾沒有試圖用光腦聯系宴白,因為他知道宴白會阻斷一切能聯系上他的可能。
果然,他注意到宴白的手腕上沒有光腦。
塞繆爾看著宴白跟蟲族對峙的情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怎么總感覺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而此時的宴白轉身看著緩緩向他走來的人,面容平靜,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
倒是那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還活著的?”
那人正是威廉。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威廉部長原來沒死嗎?”“有誰之前注意到了威廉部長的狀況嗎?”“沒,不是都倒下了嗎?”“是啊,我也沒注意。”
“騙你的,我隨便猜的,誰知道你真的出來了。”宴白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把威廉氣笑了。
塞繆爾看著畫面中漫不經心的宴白,吩咐了一句,“去查威廉,仔細地查!”
“好吧,宴白,我真沒想到你會來,你是來幫忙的嗎?還有,你居然是鮫人。不過現在不管這些了,我們先一起對付蟲族。”
“是啊,我也是這么以為的,可形勢所逼,我不得不出手了。對了,我該叫你什么?威廉?還是,蟲母……”
宴白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咬字加重,直視威廉的眼睛。
“什么?你說我是蟲母?你就算猜的話也靠譜一點好嗎?”
“宴白,你一條鮫人偽裝成人類混在軍部里已經算得上是很嚴重的情節了,我有權扼殺危險。現在大敵當前,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這件事,你倒是先血口噴人污蔑起我來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異族,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證明!”
威廉震驚且憤怒,像是被踩著了尾巴,連之前偽裝的優雅風度都拋之腦后了,他又氣又急地反駁宴白的話,這些都通過無人設備傳到了帝國各處。
“是啊,威廉部長活下來說不定是運氣好呢。”“確實,怎么看都是這個鮫人在針對威廉部長。”“沒錯,威廉部長怎么可能會是蟲母啊……”“這條鮫人混進軍部里說不定就是居心不良呢!”“還是威廉部長有大局意識,異族果然就是異族。”
“因為你聽不懂人話。”
“什么?”威廉覺得這個理由莫名其妙,宴白就是在故意找事兒吧。
“不明白嗎?那好,既然你不是蟲母,那你解釋一下你剛剛是怎么活下來的,再者為什么現在才出現,還有,那些本來是準備攻擊我的蟲族為什么一看見你就往后退了。”
威廉咬牙切齒,“我是僥幸撿回一條命,至于它們為什么不攻擊,我想你可以去跟它們溝通,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宴白笑了一下,“你當然……”,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向威廉出手。
因為距離不是很遠,而且威廉也沒想到宴白會來這一出,所以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被輕飄飄的扯了下來。
斷口處血流不止,威廉疼得面色扭曲,沖著宴白怒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現在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鮫人要攻擊威廉部長啊?”“是啊。”“我就說吧,這鮫人留著就是個禍害。”“確實,傳說鮫人與厄運相伴,是邪惡的生物!”
“陛下,威廉部……威廉他出身于一個貧民家庭,然后考上了帝國第一軍校,后來進了軍部……”
匯報的人考慮到陛下對威廉的懷疑,所以出口的稱呼換了一個。
“說重點。”
“遵命,重點是威廉的履歷很完整,但是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份履歷的真實性。”
“他原先的家庭據說是死于疾病,全家沒有一個證人。”
“他就讀于帝國第一軍校,軍校里有他的名字,但是我們剛剛聯系過他所有的任課老師,他們都不記得有這么個學生。”
“他在軍部就職,一開始的職位不起眼,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遷升到了副部長的位置,記錄的升職原因含糊不明。”
“還有,他……”
匯報的人越說越心驚,這個威廉看來是真的有問題啊。
“好了,夠了,去查查軍部其他人,不,是所有部門,一個個的查過去,把對不上的名字都記下來。”
“是,遵命。”
塞繆爾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了。
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凝視著屏幕上絲毫不顯慌亂的宴白。
阿白,你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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