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潘秀水走出方府大門,後麵方程也緩緩的跟了出去,一直走出了方家大門,走到了百姓們都能看到的地方!
“那方某就在這裏恭候大駕,潘城主隨時都可以光臨!隻是......下次來的時候希望可以將令弟燒毀我方府的賠償金也一並帶過來,這樣......方某可能會更歡迎你來我們海城!”
方程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生氣還是憤怒。
“別來了,誰也不歡迎你!”
“不賠錢就想走啊!真是有什麼樣的弟弟就有什麼樣的姐姐啊!”
“方疆主是你的頂頭上司,你竟然敢這麼說話!”
百姓們都替方程在抱不平,潘秀水聽到百姓們的話,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程,“哼”的一聲坐上了馬車,朝著城門處走去!
“快走吧,回你的水城去!”
“誒,別走啊!沒賠錢呢!”
百姓們繼續起哄!
“好了,人也走了,大家都散了吧!”
方程對著大家夥擺手示意到!
百姓們見方程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有些打抱不平起來!
“方疆主,您就是脾氣太好了!她一個城主竟然敢欺負到你一個疆主頭上,太過分了!您還不製裁她?”
一個百姓大著膽子對方程說道!
“唉,不管怎麼說,我沒事兒,但是她弟弟確實是已經死了!她弟弟的罪行確實該死,但是......她失去親人的心情我們也可以理解!而且,這也的確是他弟弟自己的行為,跟她這個做城主的姐姐沒有什麼關係!她今天來找我也是以一個姐姐的身份,並不是下屬來拜會上司,所以......我可以理解的!”
方程向大家說道!
“方疆主,你認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方疆主真的是大善人一個啊!”
百姓們又感慨起來!
“沒有沒有!大家別這麼說啊!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也是就事論事而已,我也不是那麼好心的,你們看,這潘成誌不還是被我殺了嗎?該教訓的人就得好好的教訓一下!但是他的親人.......我們還是稍微的要同情一下的!潘成誌對於我們來說可能是討厭的人,但是對於他的親人們來說,他不管好壞,都是親人!”
方程的話再一次讓百姓們感慨起來,直到方程都已經回了方府,大門都已經關上了,百姓們還在原地興高采烈地聊著八卦!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方程長舒了口氣,這演戲可不是什麼好活兒,太累心!
“可以啊,蒙混過關啊!”
袁月在方程的身後出現,猛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把方程嚇了一跳!
“你嚇了我一跳!”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我這怎麼能叫蒙混過關呢?我這應該叫做順理成章、理所當然,我說的也沒錯嘛!”
方程還有點兒小得意!
“還挺得意呢,疆主大人,你不是說有人花錢給我們正廳整修了嗎?錢呢?你要來了嗎?”
馬勺跟在袁月身後,憨憨的看著眼前的方程!他的性格一向就是耿直、憨厚,有時候......甚至有點執著和鑽牛角尖!所以很多時候讓大家覺得他傻乎乎的,對他既無奈又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個......”
方程被這麼一質問,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確實說了讓潘家人拿錢給他們裝修房子的話了,但是那都是些開玩笑的話了啊!人都死了,還怎麼要裝修錢啊,況且這種情況見到了潘秀水他也實在是說不出口這種要裝修錢的話啊!
“我給你錢,你找人來修就好了!”
方程撓了撓頭說道!
“那怎麼能一樣?用你的錢裝修和用潘家的錢裝修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這本來就應該是潘家來賠的啊!”
馬勺又上來那股子鑽勁兒了,他這勁兒可誰都扛不住!
“怎麼不一樣啊?不都是錢嗎?再說了,就潘秀水那種情況,我管她要錢她能給嗎?”
方程擺了擺手,意思就是不要了!
“怎麼不能給呢?你都沒要呢就知道不能給了?你要是不願意開口,那我去要去!她還沒走遠呢!”
說著,馬勺竟然真的就要往外走,去管潘秀水要裝修的錢去了!
“誒,你還真去啊?你怎麼又上這個拗勁兒了呢?”
方程一邊說著一邊攔住了馬勺,還拚命地朝著袁月擠了擠眼睛,示意她幫忙說兩句,不然馬勺這個憨憨真的要去管人家要錢了!
“那個......馬勺!你這樣很不對啊!”
袁月領會了方程的意思,立刻開了口,用一種老幹部的口吻跟馬勺說道!
“嗯?我怎麼不對了?”
馬勺一愣,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袁月!
“方程是疆主對不對?”
她問道。
“對啊!”
馬勺一臉懵,用一種“你傻還是我傻”的表情看著袁月!
“那潘秀水是什麼?”
袁月又問。
“水城城主啊!”
馬勺又回答道!
“那身為城主給疆主家裏裝修,這往小了說叫做潘城主為弟弟補償,給疆主家裏修複被燒毀的房子,這往大了說叫什麼?”
袁月這道題問得有點超綱,馬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
袁月聽了,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這裝修房子可是有很多講究的!用的材料是不是好的、裝修的豪華程度、還有......除了正廳,其他地方還需不需要改造!這些都是在考慮範圍內的!那麼這個疆主家裏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裝修,那麼這個潘城主若是在裝修的時候摻雜了個人的情感,比如......柱子用了漢白玉的、鏤空用了黃金的、木料都用的是梨花木的,那怎麼辦?”
袁月問道。
可是馬勺聽到這些不僅僅沒有什麼反應,反而還笑得好像一朵花。
“那不是挺好的嗎?”
袁月絲毫不客氣,上去就是一腦勺!
“好什麼好啊?那叫做賄賂,賄賂你懂不懂?非常嚴重的罪行,你是想害死方程吧!”
袁月故意說得很嚴重,嚇得馬勺瞬間瞪大眼睛,連話都不敢說了!
“你還要管人家要錢去?給多少啊?是要多少給多少嗎?還是按照實際發生的給?不管什麼事情一旦沾了錢的邊,那就會變得很敏感!”
袁月覺得自己苦口婆心,活像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