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老質疑陳浩。
“取七個碗來!”
陳浩不屑與秦長老斗嘴,直接吩咐另一位長老。
中毒的七人詫異。
這小子真要給他們解毒?
“去取碗。”歐陽桓索性配合陳浩,急病亂投醫也比坐以待斃強得多。
守在外面的弟子拿來七個碗。
陳浩從百寶囊里取出一根干草。
這草生長在大荒深處,較之大荒深處的天材地寶,這草很普通,藥性只比生長在大荒邊緣地帶的還魂草強一點。
他把干草捏碎,分成七份,放人碗里,再劃破自己手指,往碗里擠出鮮血。
“你怎么把血滴在碗里?”
一位長老忍不住問陳浩。
“我的血特殊,可以當做藥引子,把這味大藥的藥性激發到極致。”陳浩隨口忽悠。
玄天宗解不了的毒,他這根取自大荒深處的干草也解不了,真正可能有用的,是他的血。
他百毒不侵。
當初在青石堡,軟筋散對他無效,三個月前他斬殺大蛇,大蛇噴出的毒對他無效。
那么他的血,多半可以解毒。
就如另一個世界,人被毒蛇咬了,及時注射抗蛇毒血清便能脫離生命危險。
百毒不侵。
是他的秘密和底牌,自然不會向外人透露。
秦長老撇嘴,認為陳浩故弄玄虛。
陳浩把七碗“解藥”依次遞給中毒的人。
歐陽桓看著碗里摻雜干草末的鮮血,斷定身為監察司副使的陳浩絕無歹意,仰臉喝藥。
六位長老見宗主喝藥,不再遲疑,陸續喝藥。
“但愿管用。”
陳浩暗暗嘀咕。
倒不是怕“解藥”無效,玄天宗的人惱羞成怒,是不想玄天宗再死傷慘重。
中毒這幾位是一二品武者。
尤其歐陽桓,雖然比不了戰神,但絕對算一品武者中的強者。
這些人戰力恢復,再加上他,應該能對付甚至能反殺來襲的強敵。
坐于蒲團上的七人服下“解藥”,凝神感知體內變化。
陳浩、秦川、另一位長老守著七人。
外面。
七把飛劍化作七彩劍光。
絢麗劍光籠罩三個黑袍客,不斷發起攻擊。
強大劍意摧垮周邊樹木山石。
轟!
一聲巨響。
被黑袍客擊飛的一把飛劍竟斬斷百米外一座奇峰。
奇峰上半部分滑落,砸入森林中,塵埃彌漫,亂石翻滾。
又一道劍光從高空垂直急墜,仿佛從天而降的電光。
此劍,名為紫電。
黑袍客仰臉凝視迸發出十多米長紫色劍芒的紫電劍,眼底沒有一絲慌亂。
七絕劍算當世名劍。
可駕馭七絕劍的人不夠強大,僅發揮七絕劍三成威力。
“去!”
仰臉的黑袍客這一聲低吼爆發出可怕能量,硬生生沖散紫電劍的劍意,并使紫電劍失控翻飛。
黑袍客這一吼,還使蒼穹出現肉眼可見的波動。
祭出七把飛劍的白袍長老楚星河,悶哼一聲,倒退兩步,差點撞開摘星閣的門。
他嘴角溢血,七把劍勉強收回三把。
“玄天宗弟子,退守主峰!”
楚星河用僅剩的力氣大喊。
“楚師兄……”
趙流云趕忙攙扶楚星河。
“對方三人都是一品中的強者,如果宗主和幾名師兄沒中毒,咱們還可一戰,奈何……”
楚星河慘然一笑。
山門前,一片狼藉。
周圍山林傾覆、奇峰折斷。
三個黑袍客緩緩走過山門。
“屠了玄天宗,天下宗門強者誰還敢響應永興帝的征調令?”居中的人黑袍客說完發出陰惻惻笑聲。
“最好來一位戰神。”
另一人接話。
顯然,對于戰神,三人有恃無恐。
三人不緊不慢接近太乙山主峰。
他們身后開始出現白霧,白霧擴散到哪里,哪里花草樹木快速凋零枯死。
一炷香時間,三個神秘邪惡且強大的黑袍客登上太乙山主峰,玄天峰。
退守玄天宮的玄天宗精銳弟子,一退再退,退到玄天宮最后面,即摘星閣前。
摘星閣門前,受了傷的楚星河、趙流云,咬牙強撐,怒視來人。
“眾弟子暫時離山!”楚星河不想擋在前面的幾百玄天宗精銳弟子白白送命。
“離山,晚了。”
處于c位的黑袍客霸氣十足,玄天宮四周白霧翻涌。
摘星閣內。
中毒的七人入忘我之境,顯然陳浩配制的“解藥”有效。
“有效果……”
說這話的郭長老面露喜色。
秦長老搖頭,漠然道:“遲了,楚師兄、趙師弟已無再戰之力,而你我……又能撐多久?”
“無論撐多久,也得撐!”
郭長老言罷,轉身往外走,決意為宗主為六位師兄弟爭取一些時間。
秦川轉臉瞅郭長老背影,眼底泛起殺機,快步追上去。
郭長老以為秦川要跟他并肩迎敵,毫無防備。
秦川一掌拍中郭長老背心,震碎郭長老白袍背面,強勁沖擊波催動碎布片紛飛。
兩人兩側的座椅等擺件,承受沖擊后支離破碎。
整座摘星閣為之震顫。
“噗……”
郭長老張嘴噴血,飛起來撞開摘星閣兩扇正門,又從楚星河趙流云頭頂飛過,摔在臺階下。
摘星閣前,無法撤走的幾百弟子懵了,不知所措。
“郭師兄!”
趙流云松開楚星河,去扶郭凌虛。
極為虛弱的楚星河倚靠門框,扭頭瞧摘星閣內,瞧見面露猙獰的秦川緩緩收掌。
“秦師弟……你……”
楚星河想不到堂堂玄天宗長老,竟淪為叛徒。
扶郭凌虛坐起來的趙流云,悲憤凝視秦川,大吼:“為什么?!”
“圣教可給予我漫長的生命,玄天宗給不了。”秦川說完冷笑,原形畢露。
冷眼旁觀的陳浩,開口道:“果真是長生教搞鬼。”
秦川偷襲郭凌虛時,他有機會出手阻止,卻未出手,因為要讓秦川徹底暴露。
不然,他出手阻止后,秦川必然否認、狡辯,玄天宗的人多半會相信朝夕相處的秦川。
此刻,盤膝打坐的七人仍然一動不動。
秦川無所顧忌,獰笑道:“小子,你能如何?”
“你可以拭目以待。”
陳浩盯著秦川。
“逞口舌之利,沒什么用,殺了圣教那么多人,今天你該接受圣教的懲罰了。”
秦川蔑視陳浩。
在這貨眼里,陳浩與死人沒什么兩樣。
“是嗎?”
陳浩笑臉深沉。
“去死!”
秦川殺機畢露,出手隔空抓陳浩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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