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
騰遠依然溫暖。
本就體質特殊的陳浩,照舊穿著短袖,在操場飛奔,和學生們踢球。
“陳老師加油!”
“陳老師加油!”
操場邊,五班女生都在為陳浩加油。
“陳老師搶球了,速度好快!”
一女生看到陳浩搶斷,興奮跳腳拍手。
梁娟娟笑容燦爛,目光隨著愛慕的男神移動而移動。
自從一個月前陳浩答應這妮子,以身相許,這妮子完全變了一個人,努力學習,每天學到晚上十二點。
她后悔荒廢太多光陰,落下太多功課。
“老陳,為了你,我一定考上大學。”
梁娟娟在心里呢喃,忽然打了冷顫,她笑容僵滯,那抓心撓肝的感覺又襲來,她咬牙堅持,發誓不再碰那特制香煙。
劉婷送她的煙,絕對有問題!
每次這種感覺襲來,她吸一兩支特制香煙就沒事。
她想到香煙里可能含了什么,為此害怕、焦慮、憤怒,甚至多次戒嚴,卻戒不掉,沒了煙忍不住向劉婷要煙。
球場上,陳浩帶球從容不迫連過四人,起腳射門,足球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打入球門死角。
旁觀的老師學生鼓掌喝彩。
球場上,兩隊男生也為陳浩歡呼。
梁娟娟臉色卻很難看,雙手抱膀子,好似很冷,不由自主顫抖,又堅持幾分鐘,她實在扛不住,轉身跑開。
陳浩朝鼓掌的人們點頭示意,無意間瞥見梁娟娟背影,察覺遠去的梁娟娟不對勁兒,微微皺眉。
他進球,這妮子應該叫好叫得最大聲,怎么離開了?
比賽繼續。
陳浩無暇多想。
廁所與操場一墻之隔。
梁娟娟不顧一切跑進女廁所,拿出僅剩的一支煙,哆哆嗦嗦點燃,連吸幾口,極為享受的閉上雙眼。
然而,她很快抽完這支煙,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未完全消退,最近幾天,煙癮上來,至少吸兩根才行。
“不能再吸,必須戒掉!”
梁娟娟握緊拳頭呢喃,給自己鼓勁,略長的指甲嵌入肉里,可疼痛無法抵消抓心撓肝的感覺。
再吸一包,最后一包!
梁娟娟終究沒能控制住自己,不是她意志不夠堅定,而是這種上癮,絕非常人意志所能抗衡。
她走出廁所,從很顯身材的牛仔褲褲兜掏出小靈通,聯系劉婷。
劉婷也有小靈通。
“那種特制的煙,你現在有嗎?”
“娟姐,現在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吳濤好像有,你問問他。”
“吳濤……”
梁娟娟蹙眉,難道劉婷和吳濤合伙坑她?
想到這點,她卻未追問劉婷。
對她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煙,她掛斷電話,擺弄小靈通,查找吳濤電話號號碼,找到號碼后,她遲疑著,糾結著。
吳濤恨上她。
找吳濤要煙,無異于與虎謀皮。
這道理她懂。
奈何她實在受不了抓心撓肝這種感覺,又仿佛無數蟲子在身體里亂竄。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
梁娟娟自語,撥打電話。
“梁大小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劉婷說你有那種特制的香煙。”
“這個嘛……”
“到底有沒有,痛快點!”
梁娟娟吼吳濤。
“你要是這種態度,那我就沒有。”吳濤故意拿捏梁娟娟。
“你……”梁娟娟咬咬牙,控制情緒道:“吳濤,給我弄一包煙,就當我欠你人情,以后你肯定有用得著我的時候。”
吳濤笑道:“這才像話嘛,去一中后門等我,我五分鐘內到。”
“好!”
梁娟娟松一口氣。
剛才生怕吳濤不給她煙或以更惡劣手段刁難她。
現在是下午第二節課后長達四十五分鐘的課外活動時間,她看下精致女款腕表,還有二十分鐘上課。
只要吳濤痛痛快快給她煙,不會影響她上課。
她想罷,去學校后門。
一中后門,也就是北門。
吳濤倒是很準時,五分鐘趕到。
這貨穿著皮衣皮褲戴著墨鏡,騎著黑色雄風摩托,有那么點江湖大哥氣勢,而且一萬多元的雄風摩托,在騰遠這貧困縣算很拉風的交通工具,惹得路人側目。
叱!
摩托車在梁娟娟身前急剎。
由于吳濤捏死前車閘,慣性使摩托車后輪離地。
梁娟娟看著吳濤耍酷,面露不屑,此刻她強裝正常,以免吳濤坐地起價。
摩托車后輪落地。
騎在車上的吳濤單腳撐地,對梁娟娟道:“想要煙,就坐上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梁娟娟心尖顫了一下,吳濤果然不老實。
“你耍我?!”
梁娟娟瞪吳濤。
吳濤漫不經心笑了笑。
“濤哥!”
侯明明從一中后門跑出來,手里還拿著一部索泥DV,也就是數碼攝影機,這玩意很貴,七八千元。
侯明明看到梁娟娟,嚇一跳。
梁娟娟現在是紀律委員,看到他還和吳濤廝混,告訴變態班主任,夠他受的。
“娟……娟姐……”
侯明明笑比哭難看。
“你打車去南郊廢棄的水泥廠等我倆。”
吳濤吩咐侯明明。
“啊?”
侯明明以為把DV拿給吳濤就完事,不知所措。
吳濤懶得多瞧侯明明,對梁娟娟道:“想要煙,就跟我走。”
“走就走,你還能吃了我不成!”梁娟娟鄙夷吳濤,又道:“我和侯明明打車。”
“行。”
吳濤調轉摩托車,絲毫不擔心梁娟娟反悔。
侯明明梁娟娟坐進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騰遠縣城不大。
一刻鐘,三人就來到南郊廢棄水泥廠。
路上,梁娟娟咬牙強撐,一句話沒說,下車時,她臉色變得蒼白。
吳濤一眼看出梁娟娟快撐不住,邪笑。
“煙呢?!”
梁娟娟喝問吳濤。
“我把煙藏在上面。”
吳濤指著五層高的廢棄辦公樓。
侯明明搞不懂怎么回事,迷茫瞅吳濤梁娟娟。
“走!”
吳濤走向辦公樓。
難受至極的梁娟娟無心多想,緊隨吳濤。
侯明明跟在兩人身后。
吳濤帶著兩人上樓,來到五樓一個房間,從褲兜掏出一包煙,對梁娟娟道:“想要嗎?”
“你……”
梁娟娟怒了。
煙就在吳濤身上。
吳濤卻把她帶到這種地方。
“想要煙,就把衣服脫了。”
吳濤邊說邊欣賞梁娟娟的身材,身高一米七的梁娟娟,本就有一雙大長腿,在緊身牛仔褲勾勒下,曲線誘人犯罪。
杵在一旁的侯明明懵了,沒想到吳濤色膽包天,要動梁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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