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楚月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榮鶴年遲疑。
馮楚月:“......不會。”總不會比我等下再返回酒店麻煩。
“那好吧。”
榮鶴年上樓洗漱,馮楚月在樓下隨意翻看了一會兒報紙,估摸著他洗完的時間上樓。
她敲門,榮鶴年打開,他的頭發還在滴水,身上裹著浴巾。
水珠順著他的頭發滴落到鎖骨,馮楚月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房間里沒開空調嗎?”她怎么覺得溫度有些高。
不然,怎么會熱呢?
榮鶴年點頭:“抱歉,之前的醫生都說,我不太適合在空調房待著。”
“窗戶我都打開了,雖然有點熱,但我已經習以為常。”
馮楚月快被一句“習以為常”搞出應激反應了。
“很熱嗎?”榮鶴年皺著眉,“不然我先把空調打開?”
這個天氣,本來就熱得讓人受不了。
就連外面吹的風也是熱風。
“我先給你房間空調打開,等你睡著的時候給你關掉,然后風扇不對著你吹,只用它讓房間空氣更流通。”
“你看這樣可以嗎?”
榮鶴年沒有什么不同意的。
馮楚月弄好空調,然后看著榮鶴年沒有擦干的頭發。
“你的頭發必須吹干再睡覺。”
榮鶴年:“好。”
他用毛巾擦了一下水分,看起來整個頭發亂糟糟的,有一種凌亂,頹廢的感覺,整個一病弱落難貴公子。
看著真的有點好看,燈光下他的側臉都是人間絕色。
馮楚月別開臉,把吹風遞給榮鶴年。
看得出來,他這項工作做得并不熟練,平時應該有人幫忙的。
巧了不是,馮楚月的頭發同樣不是自己洗,自己吹。
兩個人都沒啥經驗。
馮楚月沒有自告奮勇幫人家吹頭發,而是坐在一邊,饒有興趣地望著榮鶴年。
這么好看的男人,多看一眼都是賺了。
她最開始還遮掩一下,后來直接理直氣壯地受托下巴,盯著榮鶴年看。
榮鶴年察覺到馮楚月的目光,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直到馮楚月看他吹得差不多了,站起來去摸榮鶴年的頭發。
“差不多干了,可以了。”
榮鶴年:“嗯。”
“現在就睡覺了嗎?”馮楚月雖然是在問他,可她適時地打了個呵欠。
仿佛在說:大哥,你給我麻溜兒地睡吧,再不睡,我都想睡了。
榮鶴年不是不識趣的人,他馬上點頭:“好。”
“需要睡前去一趟洗手間嗎?”馮楚月問得十分坦然。
榮鶴年面無表情:“不用了。”
馮楚月上下打量他:“我覺得你現在心跳好像有些亂。”
“沒什么,可能剛洗完頭又吹了頭發,有點累。”榮鶴年錯開馮楚月目光,不與她對視。
馮楚月不置可否,讓他躺下。
榮何年躺下之后,馮楚月坐到了床邊。
兩人離得太近,榮鶴年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馨香。
獨特的味道,讓人覺得舒服又安寧。
馮楚月的手,撫上他的眉心,輕柔按摩。
從眉心,額頭,再到后腦。
馮楚月的手法十分專用,她閉著眼睛都能感應到人體穴位。
沒過片刻,榮鶴年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