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嘴上這么說,卻挖掘的動作卻未停下。
南宮辭雖然吃下丹藥,不過地下世界空氣匱乏,脫離炎池區域之后,撲鼻而來都是硫磺味兒的毒氣。
她無法轉換內息,身體依然處于虛弱狀態。
余斗的情況也很不妙。
他接連被王城、王肅、王牧之所傷,傷勢未愈便奔波千里,又和戰豪強者喬揚天對了一招。
僅歇了一夜,就來到西山居遺跡。
——
為了對付火鳳殘魂,余斗損耗甚巨。
他的內息,正在枯竭。
一旦支撐不住,就會被迫吸入地下的毒氣。
……
“被悶死?”
“那不是小爺的命!”
……
余斗心里嘀咕,為了加快挖掘,他使了個隔空御刀的法門,用雪煙刀強行破開一些巖殼,硬生生鑿出一條通道。
“公子,你……你把我放下吧。”南宮辭迷迷糊糊,卻想堅持心底的那份驕傲,“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
她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子,已經陷入極端的疲憊。
丁點負擔,就可能讓他轟然倒塌。
何況……
帶著一個人硬闖炎池,搜捕火鳳殘魂,那種消耗程度,南宮辭自問難以支撐。
……
不過,余斗并未出聲。
雪煙刀的光芒之下,他只是撐著滿是血絲的眼眸,皺眉瞪了南宮辭一眼。
然后精準的釋放出靈元之力,駕馭虛戒挖取上方的巖土,通過兩枚虛戒串口的法門,快速填到腳下。
南宮辭被他瞪了一眼,霎時不敢說話了。
只好乖乖的縮在余斗懷里,聽著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就像聽到一個關于東南大陸的傳奇故事,令人不禁神往。
“這家伙肯定還不知道,東南之局,多是由我負責吧……”
“隕落東南的南宮寒,與我皆是南宮家的庶出子弟,論起來,我得叫他一聲伯公……”
南宮辭閉著眼,臉頰貼著余斗的胸膛,心思百轉,竟有些替他擔心:“待你出了幽林,不知會遇到多少明槍暗箭……唉。”
——
余斗的挖掘并非豎直向上,一些巖層渾如鋼鐵,哪怕雪煙刀也奈何不得。他只好順著地勢,盡量避開堅固巖體。
不知挖了多久,總算在橫向刨開一片土石后,發現了一道巖體裂隙。
而裂隙之后,正吹來絲絲涼風!
不止如此,涓流潺潺的聲音,也清晰傳來!
“地下河道?”
“有救了!”
余斗眼前一亮,立即轉換外息,脫離了憋悶的狀態。
光芒黯淡的墨梅戰魂翼閃現梅紅色的玄光,幫助余斗飄身向前,來到一處地下河道。
……
此間水流寬有數尺,在無盡的歲月里,已將此間融出頗為寬敞的地下孔洞。空氣中仍有硫磺味的嗆鼻味兒,不過已經是可供呼吸的程度。
順著河流向外,一定能夠找到出路。
“南宮姑娘,我們……”
余斗正有些劫后余生的欣喜,低頭輕喚時,卻發現南宮辭臉色發白,不知何時沒了聲息……
“……”
他臉色一驚,就把雪煙刀往地上一插,暫作照明之用。
半跪于地,左手抱穩南宮辭,暗中施展戰意,替她渡氣。
右手取出一壺流風山泉,細細灑在她的面部,待其面色稍稍恢復血色,又摸出一枚青翠剔透的丹藥,塞進南宮辭的嘴里。
——
“咳……咳咳……”
短暫的等待過后,地下溶洞里,響起南宮辭虛脫般的咳嗽聲。
她緩緩睜開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借著雪煙刀的輝光,看清余斗如釋重負的臉。
“公子,我……”
南宮辭手腳發涼,下意識往余斗懷里縮了縮,“我們這是在哪?”
“運氣好,撞見條地下河道。”余斗扶她坐穩,長長吐出口濁氣,“你先緩緩,待會兒我帶你出去。”
南宮辭觀察一眼周圍,大致看清了狀況。
總算安下心來,坐定調息。
只是剛剛念起心決,耳畔卻傳來嘩嘩的水聲——南宮辭睜開眼,發現是余斗跳進了水里。
一路有避火訣防護,但衣衫被巖漿炙烤,早已脆朽不堪。余斗稍稍用力,便將白衣扯碎,露出上半身精悍美觀的肌肉線條。
至于水面之下的褲衩子,多半也不復存在。
余斗有意避著光,說來不算無禮。
南宮辭倒是未曾扭捏,柔媚的唇線微微揚起,勾出一抹笑意:“公子對這地宮炎池,想是早有把握?”
“沒。”
余斗打著呵欠應道,手在水下,也不知在搓洗著什么:“說穿了,都是為了在諸位公子小姐面前留個好印象。下位者想要上位,自然是要搏命。”
“公子倒是坦誠。”南宮辭妙目輕眨,自是把那水中光景看得清晰。
她俏臉泛紅,言語帶笑:“公子幫了葉家大忙,對我有救命之恩,還讓徐家理虧……你看似一無所獲,卻是此次西山居遺跡之行最大的贏家。”
余斗用清涼的地下河水,細去渾身的燥熱,就使個障目法門,撐開一圈護體玄光。赤烏戰意流竄,將身體表面的水漬皆盡抹除。
再用虛戒之力往身上一套,便恢復了往日的黑衣裝扮。
他撓撓頭上短發,舒暢笑聲:“聽姑娘一席話,真是神清氣爽!”
南宮辭停了停,約是有所斟酌,稍顯突兀的問道:“那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余斗早早見識過南宮辭的心機手段,此刻氣氛雖然旖旎,卻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迎著南宮辭的視線,半開玩笑的道:“今后?當然是在青年戰士聯賽上好好表現,不爭饅頭爭口氣,可不能給學院丟人!”
“唔……”
南宮辭見他答非所問,習慣的有些不悅,然而體察對方處境,亦是順著一笑,“是了是了,咱們一定要在青年戰士聯賽上,狠狠的教訓徐浪!”
說著,還故作氣惱的哼聲道:“那家伙,居然想害死我們!”
余斗面色莞爾,不置可否。
南宮辭調息多時,已經恢復行動能力,稍顯謹慎的站起身來,正打算向前探路,盡早離開這地底世界。
不料步幅牽動,身上衣衫忽的“哧啦”作響。
衣裙霎時撕裂,露出大腿處的雪白肌膚。
“……”
余斗正走過來取刀,把這香艷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還沒來得及回避,南宮辭臉色一僵,下意識用手去遮掩,不料肩臂牽扯,上身的衣襟紛紛碎裂,接連成片的掉落下來。
“咳咳……”余斗又白占“好大”的便宜,憋笑不迭,順手取走雪煙刀,換成一把靈元燈盞走在前面。
嘴里哼著水月城的悠然曲調:“看這餅,它又大又圓。看這面,它又白又纖。美味不經嘗,念念十三年……”
南宮辭面色復雜,又是自責,又是嬌羞。
自責的是,剛才明明看見余斗在水中更衣。兩人一同出入炎池,身上衣物的狀況自然類似。
自己居然沒有預警。
嬌羞的是……
身子讓他看了去,好像也沒什么?
反正……
這一路,都是他抱著過來的。
濕透的衣裙貼在皮膚上,該看不該看的,該摸不該摸的,早已由他消受。
沒有他,自己早被徐浪害死了。
——
地下溶洞并不難走,一些濕滑之處,難不倒兩名戰靈高手。
約摸兩刻鐘后,兩人便找到了出口——這是一處密林間的巨大巖洞,地下河水在洞口匯聚成潭,又化作溪流,去往幽林深處。
余斗隱約記得自己的挖掘方向,僅是看了眼陽光,便知方位,邊走邊道:“我們應在遺跡東南側,是否需要在下送你回營地?”
重見天日之時,南宮辭早在溶洞里尋機洗浴換裝,恢復了皂衣打扮。
只是比起初見的清冷刁鉆,她的臉上并無許多心機。
“就看公子是否賞臉了。”南宮辭并不掩飾心底的邀請之意,“若有可能,我甚至想帶公子去太陰學府,讓那些眼高于頂的家伙,見識見識公子的厲害!”
“可別……”余斗連忙擺手,“人怕出名豬怕壯,在說了,我還得趕路呢——跑不贏學院執事,我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南宮辭不解:“公子的戰魂翼頗為精妙,怎么……”
“別提了,我學院那些導師呀,盡想折磨人。”余斗挑著眉尖左右張望,生怕被旁人聽見,“明明能夠兩天飛到月瀾山、銀月城,偏偏讓咱們比腳力……”
“難道擔心這些學生熱火,萬一被廢了戰意,還能干個‘挑夫’的營生?”
聽得余斗一通吐槽,南宮辭忍俊不禁:“既然如此,我便在銀月城靜候公子。這一路西行,公子或可北出幽林,走我南宮家的商道。”
“我雖年少,卻得族內長輩眷顧,可為公子提供不少方便。”
說著,南宮辭就取出一支看來普通的木釵,遞給余斗道:“這是我的信物,公子可憑此釵,在南宮家的范圍暢行無阻。”
余斗接在手里,下意識瞄了眼南宮辭的發髻,見她戴著的,分明是一支玉釵。
念其是一番好意,當下不便多問,就將木釵住,拱手相謝。
南宮辭在余斗行禮時,不由細細打量,妙目之中閃過幾分復雜的神色。
而待余斗抬頭,她已開啟戰魂翼,就跟余斗道聲“再會”,便飛身離去,自顧返回南宮營地。
——
“南宮辭,不簡單吶……”
余斗收起木釵,嘴角滑過幾分蕩漾,齜牙暗笑:“那般模樣身段,確實不簡單,都快趕上我家雀兒了!”
不禁有些留念溶洞里的美妙光景,心猿意馬時,冷不丁瞧見陽光傾覆的林下,一位貌似花仙的美麗女子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她身側的樹干上,赫然綁著幾根韁繩。
三匹毛色發亮,散發銀輝的里飛沙,嘴里嚼著鮮草,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仙兒?”
余斗驚喜喚聲,連忙上前招呼。
那等在密林下的美麗女子,正是牽馬隱藏的花仙兒!
——
“公子!”花仙兒妙目連眨,不禁看眼南宮辭離去的方向,又慢是八卦的看向余斗,“你怎會在此,剛才那位姑娘……是誰呀?”
余斗料得嚴雀擔心,先望天射出里飛沙號箭,才向花仙兒說了來龍去脈。
“誰能想到,逃出炎池一路挖地道,居然挖到了這兒?”
看著巨大的巖洞,余斗連連搖頭,不禁感嘆天地之奇妙。亦對那位西山居士,生出些敬仰之意。
花仙兒道:“此處離大道約摸三里,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去葉家營地?”
正說著,忽見碧空之上閃過兩道玄光。
那施展鶴靈青羽的,正是嚴雀。
另一位身穿金綠裙裳的曼妙女子,則是葉家小姐,葉凝。
一番重聚過后,少不得將那地宮中的經過再說一遍。聽得是徐浪使了手段,將余斗、南宮辭封在金屬密室之內,嚴雀眼里閃過明明的殺意。
葉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早就知道,徐浪不是個好東西——余公子你放心,我定會讓徐家給個交代!”
余斗拉住嚴雀的小手,輕笑安慰:“地宮奪寶,相互死斗,說來也是江湖常有。徐浪將我困入死局,也算有些手段——往后,我自有手段對付他。”
說著,他朝嚴雀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葉凝見著余斗無恙,總算松了口氣:“葉魂前輩連同多家高手,幾乎把地宮翻了個個兒,那金屬密室也被砸開,卻沒見著你,我還以為……以為你被巖漿吞沒,灰飛煙滅了呢。”
她手掌撫在自己心口,儼然是心有余悸。
舒緩一番心緒之后,旋即展顏發笑:“現在好了,西山居遺跡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可以走了——就是可惜,那火鳳殘魂落入了南宮辭之手。”
余斗見她又是笑又是恨,心里不由感嘆:女子的心思,當真深不可測。
開解一句道:“當時情況危急,只能互相合作。我救她,亦是自救。南宮辭既有手段降服火鳳殘魂,自有其中機緣。”
“也是……”葉凝知道余斗身份特殊,在西山居遺跡強求不得,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完美。
看似一無所獲,實則盆滿缽滿。
幾人正打算往回,嚴雀卻發現了些許異狀。她皓腕發力,將余斗拉在原處,由著葉凝、花仙兒帶著三匹里飛沙走遠。
疑惑問道:“你怎么……換了身衣裳?”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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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