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秦肆回到別墅不到十分鐘,就接到了楊飛電話,掛了后他下樓。
秦愛愛在,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是乖巧的模樣,“我聽到哥哥的腳步聲了,哥哥,你要出去嗎?”
秦肆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往外走,秦愛愛起身正要叫住他,秦肆又猛然轉身,“這么晚你來做什么?”
“哥哥,我們本來定好要回北美的,突然又不走了,我怕哥哥有事兒不放心,就過來等著。哥哥要出去嗎,我也一起吧。”
她在沙發上沒找到巧克力,心里有點焦躁,巧克力是被尤初放在哪兒了,還是毀尸滅跡了?
她但愿是后者。
秦肆一雙深諳的眸落在她身上,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你今天在哪兒?”
“我在家里啊。”秦愛愛很快又補充,“楊飛哥哥知道,我一直在家。”
秦肆沒做聲,看著她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樣的眼神讓秦愛愛心里發毛,但很快秦肆轉身離開,沒有再說一句話。
秦愛愛心里忐忑,哥哥這是懷疑什么了嗎?
為什么懷疑?
還有她受傷了,哥哥就沒發現嗎?以前她有一點異樣,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一時失落極了。
哥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尤初!
所以她必須解決她!
…
車子穿過璀璨清冷的夜,到達酒店,楊飛過來迎接。
秦肆下車,兩人一起上樓。
到達門口時,秦肆問,“兩人一直沒下來?”
“沒看到下來。”楊飛的手掌都是汗,第一次跟著肆哥辦事,他如此的緊張。
敲門,里面過了一會兒才開門。
季驍穿著浴袍,胸襟敞開,隱約可見胸口有幾道抓痕,頭發還在滴水,臉頰泛紅,像極了事后。
秦肆的眸霧黑冰涼,“尤初呢?”
季驍的酒氣淡了不少,他勾唇,“不是把她送還給我了?”
秦肆冷道:“誰告訴你我會把她給你?讓開!”
季驍往后站了站,給他騰出一條路來,秦肆進去,從客廳到臥室,門一推開一股沐浴后的香氣,夾雜著他熟悉的女性體香。
秦肆的細胞剎那間開始狂吠,隨著往進走,他看到潔白的床上,有兩條潔白細長的腿露出來。
被褥凌亂,像極了激烈過后的樣子,充滿了曖昧。
秦肆的臉色變了。
他走到床邊,尤初的臉埋在被褥下,只留一個白皙的耳朵和一頭烏黑的頭發在外,他彎腰掀開被子。
克制著滿身暴戾,低聲道:“尤初。”
尤初如夢初醒,睫毛眨動,緩緩睜眼,她看到了秦肆,她慌忙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穿著男士襯衫,領口寬松,有兩顆扣子散開,隱約可見懷孕后那傲人的上圍。
她…
沒穿內衣。
秦肆的心剎那間像巖漿爆開,眼神深霧玄寒的可怕!
腦子里竟有剎那間的空白,讓他失去了所有語言。
尤初拉起被子,捂住自己,低聲說,“你怎么會來?”
秦肆道:“我要不來,你豈不是把我的孩子真的玩沒了?”
他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襯衫堪堪遮住臀,其余露在外,他拿起被子把她裹住。
側頭,他看向季驍,又一步步走向他,氣場是屠城般的強大,到季驍身邊半米的距離停下,“她懷孕了你知道吧?”
季驍,“在小初還沒有離婚我就知道了,怎么?”
那么早?
秦肆筋脈跳動,氣息狂躁,手握成拳,一拳打了過去,砰!
季驍倒在了地上,他還沒有站起來,秦肆揪住了他的領口,嗓音低的可怕:“你找死么,你敢碰她!”
季驍挑釁一笑,“這是我妹妹,我可以碰,你算什么?”
秦肆再次掄拳,剛要打上,尤初跑了過來,一把攔在季驍面前,急道:“別打他!”
三個字是戰場的號角,更是是大火中潑過來的一壺油。
秦肆手背的筋脈爆高:“你在保護他?”
“是,我不準你打他!”
秦肆下頜抽動,一雙墨眸把她牢牢的鎖住,震怒之下嗓音都嘶啞了,“我要非得弄死他呢?”
尤初像鐵了心跟他牟下去,她的聲音不重,卻鄭重十足,“那我跟他一起死。”
秦肆足足靜了十秒,這十秒里屋子里落針可聞,“有種!”
他把她拉起來,同時抓起沙發上尤初的衣服,說:“那就換一種讓季驍生不如死的方法。”
“秦肆……”
秦肆拉著她出去,季驍站起來,捂著肚子扶著腰,看他們離去的身影,唇邊一抹嘲弄。
而后他別有所意的看了眼楊飛。
眼神犀利。
楊飛回避了他的注視,跟著出去。
…
秦肆把尤初弄上后座,兩人各坐一邊。
一路風馳電掣。
誰也沒說話。
秦肆打開窗戶吹著冷風。
尤初身上還是酒店非常薄的空調被,冷風一吹,很快就透心涼,不到五分鐘她冷的要發抖了。
十分鐘后,她冷的呼吸都變了。
秦肆看著她,想說什么,見她凍的在抖,又沉默!
對楊飛冷道:“不知道打開暖氣?!”
楊飛,“……”
他從正駕關了車窗,同時把早就打開的暖氣給調高。
回到別墅,秦肆把尤初的衣服扔了,把她拉上了二樓浴室,打開花灑,撕開她身上的被子和襯衫,讓溫熱的水從她頭頂而下。
尤初的眼睛睜不開,只能閉著,她能感覺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帶著多重的火氣,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用了多大的隱忍力。
只是為什么?
他何必要給她洗澡,是嫌她臟了?
他又有多干凈!
秦愛愛都懷孕了!
而他還想要挖她的眼睛去救秦愛愛。
她總是不明白秦肆對她不愛但是又一直綁在身邊是為了什么,今天終于明白。
如果是想要她的眼睛,那就都可以說通。
他發著狠的撮弄著她的丘壑,尤初疼了,她睜眼,帶著疼痛的喚了一聲,“秦肆…”
唔。
他用力的吻住了她!
尤初被吻的暈頭轉向,到兩腿發軟時,他才放過她。
雨幕成簾,在他眼前沖刷而過,他的聲音如在寒風陡峭里,刺人心弦,“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嗯?!”
尤初直視著他的眼睛,心頭泣血,“是,我想離開你。我和季驍有了肌膚之親,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這樣的我,你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