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尤初的心一瞬間跌入谷底。
這個女孩兒的聲音也很好聽,像夏日里的清風很容易讓人貪戀。
不由得就讓尤初想起上午那個被秦肆抱著的、穿蕾絲長裙的女人。
她倉惶掛了電話,心里跳動極快。
分不清是恐慌還是害怕還是傷心,種種情緒揉雜在一起,讓她坐立難安,輾轉難眠。
她想她真不該打這通電話。
她想多了。
秦肆能出什么事兒?
即使對方不依不饒,他怎么可能沒有對策!
他是秦肆啊!
是秦家大少爺,現在的秦氏掌門人,他什么事情擺不平。
她鉆進了被窩,腦子里回蕩著那女人說的他在洗澡…
為什么洗澡,是做了什么嗎?
她摸著手上的戒指,心里難安。
一整夜她的腦子都無法停,天亮才睡下,醒來時十點了。
她疲憊的下樓,趙姐給她拿來了雞湯,“怎么搞的,是不是和大少爺吵架了?他早上才回來,看起來也很累。”
尤初驚道,“他回來了?”
“嗯,回來拿了幾份文件和換洗的貼身衣物,說這幾天有點忙不回來住。”
“……”是真的忙嗎?
趙姐又關心的問,“真的吵了?大少爺情緒也不太好的樣子,頂著兩個黑眼圈呢。”
尤初坐向了餐桌,肩膀一沉,嘆氣,“沒吵,他有點忙,這不是到年關了嗎?”
趙姐去廚房一邊走一邊嘀咕,“平視怎么忙都回來吃晚飯,昨天平安夜不回,今天還拿走了換洗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變心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只是讓尤初更惆悵的是,變心的前提是那種正兒八經在一起的夫妻或者小情侶,她和秦肆算什么。
從來都沒有正式過。
一開始是他單方面的強行和她在一起,現在是她不能離開。
就算是吃醋,她都找不到立場。
唯一能看到兩人關系的證據是手上這枚戒指。
…
圣誕節熱熱鬧鬧,像過年,小區里到處都是張燈結彩,一片紅火。
尤初白天在小區里散步,和姐姐聯系了一下,下午楊飛把她在秦家拍視頻的工具都送來了。
特意給騰出一間屋子,放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工具。
她整理了三個小時,不知不覺天黑了。
“大少爺您回來了?飯菜馬上就好。”
尤初聽到了外面趙姐的聲音,她手里還拿著一個裝豆子的器皿,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她跑向了門口。
看到客廳秦肆正脫下他的西裝外套,她看到了那挺拔的脊背和勁瘦的腰身。
她猛地停住了腳步,她覺得她不應該表現得那么迫不及待。
而且手上還拿著東西呢。
她又回到了倉庫,很快她聽到了沉穩的腳步聲。
真是奇怪,以前都沒有如此緊張,而現在聽到他的腳步越來越近,她的心跳就越來越快,緊張的不行。
很快肩膀一重,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往他懷里一帶,她的頭撞向了他的胸膛。
她扭頭,他又把頭低下來,一下子呼吸纏繞。
她心跳持續凌亂。
秦肆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男低音磁性好聽,“往屋里躲,你是不想看見我?”
尤初覺得額頭很燙,也有點諷刺。
她站起身,臉上平靜,“也沒有,就是在收拾東西呢,你先出去。”
“一起去吃飯。”
“我還不餓。”
秦肆看到了架子上的井井有條,和地面的干凈整潔,空氣里還有一股清香,實在沒什么可整理的。
他扣住她的手腕,俯身看她,“因為我昨晚沒回,生氣了?”
尤初輕搖頭。
他說,“真沒生氣?”
“嗯。”
秦肆嘶了一聲,眼里迸射出危險的氣息,捏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在墻上,對著她豐潤的唇瓣狠狠的吻過去。
“唔…”她氣息被打斷。
鼻腔里都是他熟悉的味道,嘴上的觸感是他一貫的霸道。
她想他沒有吻過別人吧?
這樣一想她就有點反胃,秦肆及時松開了她。
“……親吐了還是不舒服?”
尤初目光有掩不住的愁緒,“有點不舒服。”
“去醫院。”
“沒事兒,我休息下就好了。”她不敢跟他去醫院,怕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移話題,腦子一熱就問了一個問題。
“我們…還結婚嗎?”
燈光明亮的雜物間,她清楚的看到了秦家眼里的遲疑。
再沒有昨日的篤定。
恰好,趙姐推門而入,“大少爺,尤小姐,飯好了。”
秦肆也沒有回答,拉著她的手帶她去了餐廳。
她心里沉悶的吃什么都不香。
人真是賤,她也不想和秦肆結婚,可是秦肆不愿意娶她時,她竟然如此的失落和低落。
秦肆給她剝蝦,又喂進她的嘴里。
她沒吃幾口就吃飽了,不愿再吃,秦肆和以前一樣,又哄又逼的,非要她吃完一碗飯,喝完一碗湯。
飯后她要去散步,圣誕節的夜晚,小區里行人頗多,她想和他去走走。
然而還沒開口,秦肆說,“我還有事兒要出去一趟,最近幾天不回來睡,可能也沒有時間回來陪你吃晚飯,我不在,你的飯量不準往下減,聽到了?”
又要走了……
她問他,“去哪兒?”
兩秒后,秦肆說,“公司。”
他在騙她。
她強顏歡笑,“那你去忙吧,注意休息,別太累。”
秦肆嗯了一聲,拿起手機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出了客廳,尤初莫名的鼻子一酸,她連忙背過身去,去廚房接水。
出來時,意外的看到了秦肆去而復返。
英俊帥氣的站在沙發旁,深邃的眸將她鎖在咫尺之遙。
她心跳又開始加快,“你…你不是走了嗎?”
秦肆低笑著走過來,把她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又抱了她一個滿懷,修長的手指穿插進她的發絲里,捂著她的后腦勺。
“怕你哭鼻子。”
“……才不會。”
“別胡思亂想,好好待著,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或者找楊飛也行,我確實很忙。”
“哦…”她怎么能不胡思亂想。
尤初到底還是沒忍住,“那…那昨天撞的那個女孩兒嚴重嗎?我看到你抱著她,她、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