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胖子發現的,要不然我們就被炸上天了。”
聽此,吳斜轉頭看向靠在一旁樹下,呼呼大睡的胖子。
“胖爺人就是細膩啊!”
“哈哈哈。”
“小三爺,你可還記得,定主卓瑪和我們說過的話?”
潘子嚴肅著臉看向吳斜,問道。
“哪句話?”
“定主卓瑪說過,在1993年時,這里有一批搞民族主義分裂的反動武裝,逃進了柴達木。
而再等民兵追到戈壁深處時,這支隊伍卻失蹤了。
這具殘骸或許就是那批人之一,可能是女匪,又或是女眷。
也許當初那批人失蹤,就是誤入了這片沼澤地。十幾年了,這批人應該是全都死在這兒了。”
“那批人都是帶著裝備的,不一定就是死在了沼澤里。
可能在這里待上了一段時間,之后又離開了,也說不定。”
佘緋聽著潘子的懷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行了,你倆也趕緊休息一下,等雨小了,我們就離開這里。
再往前走走,天也該亮了,到時候找個好點兒的地方,生上火,再慢慢休息。”
“知道了嫂子(佘爺)。”
佘緋拉著張啟凌來到一旁,張啟凌靠著樹,佘緋靠著張啟凌,小憩了一會兒。
而吳斜跟潘子兩人睡不著。
于是,潘子一邊擦著他手里的槍,一邊輕聲的跟吳斜講起了他打仗時的故事。
“當初我年紀很小,進的是炊事班。有一次,我們的后勤部隊遭遇了越南的特種兵。
我們這些后勤的人怎么可能打得過特種兵,然后我們就被逼進了一片沼澤里。
而那些越南士兵是會虐待俘虜,所以我們就打算跟他們同歸于盡。
當時負責保護我們的警衛連,每人給我們發了一顆手榴彈,用作最后關頭的犧牲。
越南士兵很狡猾,我們當時根本就不清楚他們躲在何處。
我們一邊尋找他們的動向,一邊往后退。
就這樣我們慢慢退到了沼澤里,一腳下去,泥直接淹沒了大腿根,我們走不了了。
這時我們連長就下了命令,讓我們做好準備。
所有人便拿著手榴彈,鉆進了沼澤里,臉上涂滿了泥,就只留了兩個鼻孔在外。
看不我們的人影了,他們也就慌了。拿著槍瘋狂地對著沼澤掃射,直到子彈用盡,他們才離開。
而我們害怕這是他們的計謀,便一直躲在沼澤里,就這么躲到了第二天早上。
見他們確實是走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
等我們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兩人。我們以為他倆是陷進了泥里,就找了根竹竿,開始找。
結果只找到了他們被吃空的尸體。
自從這一次之后,我一見到沼澤就害怕。”
等潘子說完轉頭看向吳斜的時候,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
潘子把吳斜的外套往上蓋了蓋,隨后打了個哈欠,便也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吳斜覺得有人在推他。
吳斜想推開這人的手,翻身繼續睡,卻不曾想,接下來又被捂住了嘴巴。
這下吳斜是醒了,剛一睜開眼,便看見了是阿寧捂的自己。
而一旁的潘子也正在搖著胖子。
再看另一邊,吳斜看到大風刮著幾人頭頂的一條樹枝。
巨大的樹冠正在劇烈地抖動著,可吳斜看向周圍,也不像是要起風的樣子。
等吳斜再一抬頭,便看見一條褐色的巨蟒,正在從旁邊相鄰的樹上盤繞過來。
樹冠距離幾人也就三四米,巨蟒身上的鱗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條樹蟒,有水桶粗細。
樹冠周圍也很茂密,大部分的身體全都隱匿在里,看不清有多長。
而這條樹蟒在礦燈的光線下,渾身的鱗片都好像,在閃著褐金色的光芒。
隨后,吳斜把視線放到了佘緋身上。
他想著這條巨蟒對于佘緋來說,就像是孫子見了祖宗,根本不足為懼。
站在佘緋身旁的阿寧,很驚訝地看著,佘緋變為銀白的豎瞳。
‘他不是人?’阿寧凝著臉想著。
不過阿寧也沒時間多想。
接著阿寧看見巨蟒停頓了一下之后,又開始挪動了起來。
看此情況,佘緋加強了壓制。
幾人僵持著,巨蟒也感受到了一股令自己恐懼的威壓,沒再往前。
只是將巨大的蛇頭盤掛在樹枝下,綠色怨毒的蛇眼,一直盯著幾人,讓人很不舒服。
雖然有著佘緋的壓制,不過幾人并沒有輕舉妄動。
潘子一手舉起了槍,一手仍在不停地推著熟睡的胖子。
‘靠,你個死胖子,真他娘的能睡。’
佘緋將一只手放在了腰間的扇子上,張啟凌也將黑金古刀橫在了腰間。
幾人下意識地往后慢慢退去,盡量跟巨蟒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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