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羅你也是醫者,你真的覺得這世界上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材嗎?”玄山問他,
文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師父,有些事情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有些人就是靠這個期望活著的,一旦這個希望落空,那就什么都沒了。”
眾人沉默,明白了文羅的意思,在他父親心里,蓮青木就是他心里唯一的期望,只要沒看見結果,在他心中,就永遠有這個可能存在。
“可是也不能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犧牲這么多人啊!”小武忍不住憤憤道,“為了一個不可能的結果,害了這么多人,而且這對你母親來說,難道不是一種折磨嗎?”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我父親已經瘋了,誰也勸不了他,我要是能勸,也不會被送到我們師門來。”文羅一臉凄苦,沒人知道這么多年他到底承受了多少。
“你母親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簫景亭皺著眉頭問道。
按理來說,他們都是巫醫,醫術極高,連他們都沒有任何辦法的病到底是什么?
文羅把目光轉向了陵玉,他一字一頓道:“是伴生。”
陵玉表情大變!
“什么?”陵玉一臉震驚,“你母親是玉族人?”
“對。”文羅道。
陵玉皺眉,也不對啊,就算是玉族人,他們后面不是已經拿到天星草了嗎?怎么還是去世了?
“你們不是拿到天星草了嗎?怎么 還是沒有保住你母親的命?”陵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母親之前是玉族的圣女。”文羅緩緩講述道,“她體內的伴生是其他玉族人的數倍,一株天星草,無異于是杯水車薪,只是延長了幾年壽命而已,最后還是沒能保住她的命。”
玉族圣女?
陵玉愕然,因為她記得自己母親也是玉族圣女,也就是說,按照年齡來推算的話,在她母親之前的上一屆圣女就是文羅的母親。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此刻的陵玉心里滿是慶幸,還好,之前師父用藥延緩了她母親的病情,再后面又有她及時把那一株天星草入藥,穩住了她母親的病情,不然的話,陵玉不敢深想后果。
“這次他沒拿到蓮青木,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文羅繼續道,“我都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很有可能回親自帶人上山來。”文羅皺著眉,“師父,你們一定要做好準備。”
玄山沉默了一下,對簫景亭道:“你去,把護山的陣法開啟。”
護山大陣,是天醫門最復雜安全的陣法,只有在師門面臨重大危險的情況下才會開啟,陵玉記得師父說過,天醫門成立這么多年以來,一共只開過三次護山陣法,這是第四次。
“明白。”簫景亭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表情嚴肅起來,快步出了天醫閣。
玄山又看向天一,“天一,讓所有弟子都不要回師門,就讓他們在外面,別說發生了什么事。”他不會離開的,天醫門就是他的全部,是他必須守護的地方,他要是走了,就算是死了,都沒臉去面對歷代門主。
有人來,那就戰!
“我知道。”天一點點頭。
那些年輕弟子是他們天醫門的未來,萬不能讓他們回來面對危險。
“小玉,你們也下山。”
“師父,現在這種情況,我怎么可能走呢?”陵玉無奈道,“您想一個人死守師門,我絕不可能答應的。”
“門主,我也不會走的。”天一道。
小武眼淚汪汪,“師祖,我也不走。”
玄山看著這一張張同樣堅決的臉,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把人趕不走了,他只能點頭答應,“好。”
他看向郁時景等人,“你們……”
“師父,您等會兒。”郁時景笑了笑,摸出手機,“我搖點人來。”
“群毆嘛,誰怕誰?”
“……”
陵玉想了想,慢吞吞地摸出手機,“說得對,比人多,還沒怕過。”
“……”
玄山無奈,“倒也沒到這么嚴重的地步。”
這架勢,是要決戰紫禁之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