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香蘭這時又顧自抱怨起來:
“皇兄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與北狄使團商談迎親的事!他現在卻出爾反爾,分明就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李香蘭依然很生氣,在她心里,自己的婚事是頭等大事。
“公主,你別生氣!”
婢女安慰道:“現在朝中文臣們都以朝廷內憂外患為理由,希望通過和親,為大唐贏得喘息之機。”
“哼!這些人全都是混蛋!”
冷靜了片刻,李香蘭突然想到什么:
“那個楚寧呢,他怎么說?”
“公主,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說。”
“就是那個楚寧,他說可以給北狄人一個機會,看看北狄人的誠意,再考慮和親的事情。”
“什么?這家伙也是個混蛋!”
李香蘭實在忍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找這個混蛋說清楚!”
說完,李香蘭便怒氣沖沖的朝著鴻臚寺跑去。
然而,當她到鴻臚寺時,卻發現楚寧并不在鴻臚寺。
原來,李賢下朝后,又把楚寧給叫到了御書房,商量與北狄人洽談和親這件事情了。
李香蘭得知這個消息后,更是憤怒不已,她覺得自己被皇兄欺騙了。
“公主,現在怎么辦?他們今晚可就要洽談了。”婢女問道。
“不行,我要入宮去見皇兄!”
李香蘭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我要問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楚寧這個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李香蘭的心情依然很激動,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于是,她便帶著婢女前往皇宮。
在路上,她一直想著自己的計劃,一定要讓皇兄取消和親!
……
皇宮,御書房。
“皇上,臣以為,現在朝廷內憂外患,唯有通過和親,暫時緩解與北狄的沖突,為我大唐贏得喘息之機。”
余天正又一次提及和親的事。
“可這樣做對延慶公主不公平!朕不能拿她的婚事作為交易!”
李賢依然堅定地說道。
“皇上,延慶公主深明大義,定會理解朝廷的苦衷,理解皇上的難處。”
余天正說道。
見楚寧一直未說話,李賢便向他問道:
“此事楚卿怎么說?”
楚寧接言說道:“臣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哦?”
李賢好奇地問道,“楚卿有何高見?”
楚寧說道:“皇上可以下旨,讓延慶公主認祖歸宗。這樣既可以讓延慶公主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地位,又可以為和親政策提供依據,讓北狄人知道唐國的誠意。”
李賢皺著眉頭,琢磨著這個提議。
楚寧繼續說道:“皇上,左相提議和親,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朝廷的尊嚴也不能因此而被忽視。和親政策雖然可以暫時緩解國家的危機,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還應該堅持維護朝廷的尊嚴,同時尋求和平解決的方法。”
“楚卿所言極是!”
余天正癟了癟嘴:“但是,我們也不能忽視朝廷的現實情況。現在朝廷內憂外患,與北狄一旦開戰,將會使得國家疲憊不堪,百姓生活困苦。我們更是需要時間來恢復國力,而和親政策可以為我們贏得這個時間,這是最明顯不過的事情。”
“左相,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尋求和平,而不是犧牲公主的幸福,讓一個女人去替朝廷背鍋。”
余天正:“……”
堂堂左相,這時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可誰知楚寧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說:
“我建議皇上可以下旨讓延慶公主與一位有德行的世家公子成親,這樣既可以維護皇家的尊嚴,又可以此為由拒絕北狄人的請求。”
“這個提議倒是新穎。”李賢轉向余天正問道,“左相覺得如何?”
“這個提議雖然有些新意,但是臣認為還是有些不妥。”
余天正也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畢竟延慶公主是皇家的公主,她的婚事不能輕易決定。而且,這樣的決定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和質疑,所以臣以為更應該慎重考慮這個提議。搞不好,還會反遭其害。”
李賢沉默,這個左相完全是似乎不會變通!
李賢不再猶豫:“既如此,就依左相的意思,由左相就負責起草和親旨意吧!”
余天正拱手:“臣遵旨!”
李賢嗯了一聲,頓了頓,目光又看向楚寧:
“至于延慶公主那邊,就由楚卿去和她好好溝通一下吧,讓她能理解朝廷的苦衷和決定。”
“???”
楚寧有點懵,這種事叫我去說?
這擺明是把我往坑里推啊!
而且聽聞那個延慶公主,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在康王府里橫行霸道,惹都惹不起。
想了想,楚寧覺得還是應該再努力爭取一下:
“皇上,我連延慶公主也沒見過,讓我去說會不會不妥啊?!”
李賢心中明白,這個決定真的有些不妥,但目下他也不想去面對自己這個妹妹。
可就在這時,只聽內侍官來報:
“皇上,延慶公主求見!”
李賢眉頭倏地皺了起來,想了想,應了一聲:
“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只見一紅衣麗人翩然而至,細腰如柳,容貌絕美。
余天正和楚寧轉頭一看,只見延慶公主李香蘭走了進來,她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楚寧,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跑了一段路的緣故。
楚寧發現這公主好像在哪里見過呢!
李香蘭來到近前,先是看了楚寧一眼,然后轉頭看向余天正,直接質問道:
“左相大人,聽說你要把我嫁給北狄的大王子?”
余天正沒想到會遭到這樣的當面質問,苦笑道:“啟稟公主,這并非臣的主意,而是朝局如此……”
“我一個女孩子,才不管什么朝局!”
李香蘭否決道,“總之與北狄和親的事,要嫁你嫁,我絕不答應!而且,你也別打量著,用朝局來壓我,哼!”
“微臣不敢!”
余天正聞言,只得趕緊跪下:
“公主請息怒。”
李賢見狀,趕忙擺了擺手說:“左相快起來吧,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事關國家安危,你也是為了大唐著想。”
這話相當于就把嫁公主的決定又全部推脫給余天正了。
楚寧則是故作淡定的站在那里,像是個沒事人。
這延慶公主果然嘴刁啊,三言兩語就把左相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李香蘭沒有理會余天正,而是慢慢走向楚寧,聲音有些顫抖:
“姓楚的,你也贊成要把我的婚事當成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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