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寧當真不簡單,還是皇兄會識人啊!”
楚寧走后,李賢是忍不住由衷又贊嘆起來。
兩人初識,乃是因為蹴鞠結緣。
那時李賢便覺得楚寧這個人,行事作風與他人都是不同。
也就在那時他便打心底里敬佩這個楚寧,記得那時自己還一口一個楚大哥的喊他。
可現在,已是君臣有別。
“是啊!”
海德旺在側附和道:“先帝在時,也多有提及楚大人,說他是文可治國,武可拓疆,有宰輔之才。”
對于這個極高的評價,李賢心里自然也有同樣的評定。
想了想,說道:“事關推行新政、裁撤冗余官員、封賞有關平叛將士、楚寧冊封一等公爵,齊王等藩王們的處置事宜,全權交由左右去處理,讓他們先擬定一個處置結果,待朕批閱后再最終商定。”
現在宮里,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是海德旺了。
“是。老奴這就去傳旨!”
海德旺應了聲就要走,李賢又趕忙把他喊住:
“另外,你傳完旨意,再去給朕叫一個人來,你親自去帶來。”
“喏!”
李賢行事果斷,頗有些先帝李淳的風范。
聽聞楚寧的成立皇家商行計劃后,立刻打定主意,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搞錢充盈國庫。
現在他才總算是明白了,沒有錢,這個皇帝做起來也特么憋屈。
海德旺傳完旨意,立刻親自去把人叫了來。
“草民王酒胡參見皇上!”
這是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五六歲的胖胖的中年男子,見了皇上竟然是直接雙腿跪了下去。
面對這番君臣大禮,李賢趕忙上前虛虛攙了一把:
“舅舅這是做甚,快起來吧!”
“草民謝過皇上!”
王酒胡起身,目光依然斜視著前方,絲毫不敢去看皇上。
李賢倒是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玩笑道:“舅舅平日里就是個嘻嘻哈哈慣了的,今日這般嚴肅,倒是讓朕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你說話了。”
“皇上,草民……”
“行了舅舅……”
就連李賢都憋不住了:“你就照你以前那樣和朕說話就行了,沒必要這樣繃著,你不難受嗎?還有你這套衣服,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你就是個商人,干嘛去學文人啊!”
王酒胡這才抬起頭看了看李賢,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頓時大呼出一口氣來:
“呼~”
緊跟著王酒胡便開啟了連珠炮:“誒,皇上喲,這可真是把我給憋壞了,你不知道那個海公公一直跟我囑咐,見了你要怎樣怎樣說話,你想啊,我一個商賈之人,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你父親了,哪里還有幸進皇宮啊,這個好家伙!再說了,這可是面見皇上,一輩子都碰不上的事,我王家也不知道是那個祖先墳上冒了青煙,讓我姐姐生出個這么有出息的兒子來,我……”
“咳咳……”
就在這時。
海德旺終于忍不住,咳嗽幾聲打斷了開啟話匣子的王酒胡。
李賢也終于忍不住瞪了王酒胡一眼,對于這個話癆子舅舅,他簡直不要太熟悉。
王酒胡見狀趕忙抬手蒙住了嘴巴,忽然發現這是在御前,趕忙又放下手來,兩手垂立站在那里沉默起來。
李賢忍不住嘆息晃頭,自己這個舅舅,還真是有些難登大雅之堂啊!
不過對于這位舅舅在經商方面的天賦,李賢還是不得不佩服的。
“舅舅,今日把你叫來,是有一件事想交給你去做,不知……”
李賢說著頓了一下,只聽王酒胡立刻就接話說道:
“皇上放心,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皇上,我錯了,你繼續說吧!”
可王酒胡說著說著,就發現皇上的目光冷冽下來,直直地盯視著自己。
王酒胡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錯啦!
這才趕忙道歉,閉嘴。
李賢再次搖頭嘆息,可這一次沒再多說,直接把王酒胡叫來的目的說了。
最后補充說道,“這個皇家商行的主要目的朕已經給你說了,現在朕想把這件事交給你去做。”
好家伙!
直接一個好家伙!
王酒胡頓時激動萬分,身子都開始有些不住顫抖起來。
這是真的激動啊!
說起來,王酒胡世代經商,從小也是耳濡目染。
可自己的姐姐嫁給康王之后,姐姐不但不幫助自己,還時常敲打自己,說現在牽連上了康王,跟皇族有了牽連,做事更應該小心謹慎。
搞得王酒胡一心想做成個全國最大的商賈也沒有發揮的空間。
現在全國最大的商賈,韓氏一族已經被徹底打掉了。
王酒胡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春天或許就要來了
終于該輪到自己大展拳腳了。
若說以前的韓氏一族那么風光,可王酒胡就沒有一個瞧得上的。
就是那種,我不是瞧不上你們其中一個,而是你們全是垃圾。
而要說經商天賦,他王酒胡敢自豪的說出那句話:
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對手。
然后他居然真的就傲嬌起來了,臉上還帶著邪魅的笑。
“嘿嘿嘿~~~”
“咳咳……”
海德旺又忍不住咳嗽幾聲提醒了王酒胡。
“舅舅,你在傻笑個啥呢?”
“咳咳……沒啥,沒啥。”
王酒胡收起笑臉,發現自己又失態了,趕忙又站得畢恭畢敬的。
他娘的,這宮里規矩真是多。
“皇上,你甭擔心,這件事交給我準沒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王酒胡信誓旦旦的保證,又溜須拍馬起來:
“皇上,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得到開一家皇家商行,還搞出個茶馬政出來。如此大膽的舉措,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李賢卻是大方的直言說道:“這個構思不是朕想到的,而是另有他人。”
“誰啊?”
“此人叫楚寧,接下來你最好抽個時間去和他碰個頭,有哪些需要合計的,你們可以商量著來。”
“楚寧,該不會就是先前那個青山縣縣令吧?”
李賢頷首道:“正是此人。”
王酒胡一拍大腿,激動道:“原來是他,我就想嘛,這種想法估計也就他想得出來了,我在慶州府時就常聽人說起他,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好家伙!”
話說出口,王酒胡立馬覺得說錯話了,趕忙補充道:
“不過皇上敢大用采用這個辦法,可見皇上是多么的英明神武,魄力十足,風流倜儻……”
“行了!”
李賢喝住了他,這個舅舅簡直就是個話匣子:
“你也別拍馬屁了,這件事難度很大,用楚寧的話說就是十分具備挑戰性,這也是朕登基以來做的第一件大事,你務必要做好了。”
“皇上放心就是!沒有難度我還不做了呢!”
王酒胡的下巴又傲了起來,那種油然而生的自信浮現在面容上,怔怔說道:
“男人嘛,就是要做這種有挑戰性的事業才行。”
李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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