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秋冬,你這是何苦,你拿出來解藥我們都沒事。”
“到底是誰做的!”
面對辰月的嚴厲,秋冬挺直脊梁,無畏的看著她,“我父親曾是燕洲大將!”
春夏哭得更厲害了。辰月猛然拔高聲音。
“好一個燕洲大將,一個賣身為奴的燕洲大將的女兒,如今卻想要了我們的性命!”
辰月深吸一口氣,“春夏,把秋冬關起來看著她,絕對不能讓她畏罪自殺!”
“是!”春夏看到了生的希望,一骨碌爬起來,拽著秋冬走了。
……
雪越下越大,轉眼就是鵝毛大雪,給天涯城穿上一件新衣。
客棧二樓房間中,丫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朱小姐求求您了,蕭明鳳馬上就要死了。要是讓蕭家的人知道我動了手,他們絕對不會讓我活下去的。求您賞賜解藥!”
“你說什么?”朱穎穎一下子拔高了聲音。“蕭明鳳快要死了?”
上一次就因為蕭明鳳,她被蕭雨荷打了一巴掌,這會兒蕭明鳳若是因她而死,蕭雨荷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朱穎穎神色恍惚,她還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
所以蕭明鳳只能因為別人而死,而被她收買動手的春夏絕對不能留!
想到這里,朱穎穎反而鎮定了下來。
“春夏,只有你死了,我才不可能有事。所以……”
跪在地上的丫鬟抬起頭,在夜明珠的映照下露出一張稍有姿色的臉蛋。
春夏惶恐的說道:“朱小姐您不能這樣,您都已經答應了,只要事成之后不僅給我靈珠。還讓我嫁給你身邊的一位公子當他的正妻,您不能……”
砰--
銀白鞭子和晨劍相撞,發出短促的聲音。
辰月推開另外一扇門走進去,站在春夏身前。
春夏看到辰月,神情先是惶恐,隨后帶著慶幸。
“小姐,小姐救我,朱穎穎要殺我。”
朱穎穎看到辰月,心中一驚。“辰月你這個賤人還沒死?”
隨后想起這段時間的傳言。辰月可是醫師,鶴毒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救不了,但是對辰月來說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辰月還是吳回春的學生。
朱穎穎暗道一聲失策,竟然真的讓辰月配出了鶴毒的解藥。
朱穎穎臉色變換,直到看到春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辰月,她這才諷刺的說道:“辰月,一個賣主求榮的丫頭你也要護著嗎?”
辰月瞟了一眼春夏,平靜的對朱穎穎說道:“我覺得還是談一談你對我下毒的事情。”
朱穎穎原本不想承認,直到看到辰月背后的蕭雨荷,一臉興奮的站在吃瓜第一線,心中的石頭瞬間落地。
再對上辰月的目光時,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萎縮。
辰月自然發現了朱穎穎的變化,不過她并不怎么在意。
“朱穎穎,你毒殺蕭明鳳的事是怎么打算的?”
朱穎穎冷笑一聲,“毒殺蕭明鳳?那可不是我的目的,畢竟蕭……我殺的人是你。”
辰月越過朱穎穎,推開窗戶,鵝毛大雪隨風吹進房間,凍得朱穎穎打了一個冷顫。
“朱穎穎,你打算怎么了結這件事?”
朱穎穎沒有聽懂辰月的意思。吃瓜第一線的蕭明鳳聽懂了辰月的意思。
“辰月,這樣你太委屈了,不能這么算了!”
辰月只定定的看著朱穎穎,在那平靜的目光下,朱穎穎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種被洪荒猛獸盯上的恐怖之感。
“賤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朱穎穎唯恐被辰月發現她的恐懼,張口就是賤人稱呼辰月,虛張聲勢。
辰月沒有說話,蕭明鳳看不過去了,開口道:“豬姐姐,你給人下毒總要給一些賠償的,畢竟……畢竟……”蕭明鳳泫然欲泣,整個人被林妹妹附體,又好似一朵碩大的白蓮花。
“畢竟辰月的姨母,還有我差點死于非命。”
朱穎穎這才明白辰月一句話的意思,可是讓她出錢她又怎么愿意?
與其出錢,倒不如……朱穎穎眼神一狠,辰月絕對不能活下去,如果讓蕭家人知道她動了蕭明鳳,她絕對沒有好結果。
至于辰月,死后大局已定,她又有蕭雨荷撐腰,蕭明鳳也翻不出來浪花。
啪--
銀白皮鞭發出響亮的聲音,甩向辰月。
“鞭子是好鞭子,可惜人不是好人。”
如同毒舌一般的銀白皮鞭在接觸到辰月的一瞬間停止極速運動。
蕭明鳳吃驚的看向辰月,若不是鞭尾還在慣性運動,她幾乎要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她的錯覺。再看朱穎穎,朱穎穎也是一臉吃驚。
吃驚之余便是恐懼。
恐懼,她在恐懼什么?恐懼辰月那滲人的目光?
不是,不止是。還有辰月那深不可測的修為,和面對她時的淡定從容。
“你……你你想怎么樣?”朱穎穎牙齒打顫。
辰月拔開葫蘆塞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水,面對朱穎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溫和?不不不,那種笑容應該用恐怖來形容。
朱穎穎用出了渾身解數,也沒有傷到辰月一根毫毛,甚至于辰月還有心思喝酒。而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甚至這些傷痕帶來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繼續戰斗。
啪--
響亮的巴掌聲結束了戰斗。
辰月站在朱穎穎的對面,窗戶的旁邊,一身風雪時,仰頭灌了一口酒水。
晶瑩的液體順著口齒下滑,流過下巴,進入脖子,浸濕衣領,夜明珠的光芒下,辰月身上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一億靈珠。”辰月薄唇輕啟,醇厚的酒香充斥了狹小的房間。
朱穎穎喉嚨滾動,額頭有汗水滑落。
“我身上只有八千萬靈珠。”
辰月看向蕭明鳳,明明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蕭明鳳卻覺得這樣的辰月如同洪荒猛獸般讓人覺得恐怖。
甚至,就連身為辰月朋友的她手心也開始冒汗。
“辰月,朱家主母對待庶子庶女出了名的苛刻,朱穎穎身上可能真的只有這么多。”
辰月嗯了一聲,視線落在朱穎穎身上。
“九千萬靈珠。”
晨劍悄無聲息的架在朱穎穎脖子上,制止了朱穎穎想要暴起的念頭。
朱穎穎無比憋屈的拿出兩張九張黃卡放在地上。
辰月挑了挑眉,“你是想雙手奉上,還是想像狗一樣的爬過來奉上?”
朱穎穎一個哆嗦,身上的傷痕帶來的痛楚更加清晰了。
一年?亦或者更久,朱穎穎終于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彎腰雙手奉上。
辰月單手拂過,拿走九張黃卡。
朱穎穎一動也不敢動,還保持著彎腰雙手上奉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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