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抓鬼,你給我帶上來一把梳子干嘛?
見人類老大神情不善,骷髏小弟連忙解釋道:“老大,那只鬼的陰魂便寄生在梳子里。”
原來這樣。
莫陽瞪了它一眼:“我難道不知道,還需要你告訴我?”
骷髏小弟:“……”
莫陽隨手把梳子丟到了屋子里,鬼物白天不能現身,哪怕把陽光擋住都不行,天道運轉自有其規則,陰邪之物便只能在夜間出現。
當然強大的鬼物可以強抗這種天地規則,但那個級別的鬼物若是現身,莫陽只有雙膝跪地唱征服,也許可以保住一命。
骷髏小弟比較特殊,它只能算半個鬼。
莫陽繼續練習繪制符箓。
外掛幫助他熟記了所有的符箓繪制之法,但手跟不上,只能一遍遍地去熟悉。
一天下來,進步有,但不多。
不急,慢慢來,而且也急不來。
晚上,莫陽靈魂出竅,開始修煉。
不一會,白衣女鬼現身。
她滿臉茫然。
我怎么在這?
白天沉睡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更讓她“鬼容”失色的是,那只讓她嚇暈過去的骨頭怪正站在她的邊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女鬼又準備暈死過去,卻被骷髏小弟敲了敲她寄魂的木梳,頓時又來了精神。
“你、你們想干嘛?”她顫聲問。
骷髏小弟指了指莫陽所在的方向:“我家老大讓我問你,你想干嘛?”
老大?
那個強大的人類竟是這骨頭怪物的老大?
嘶,太嚇鬼了。
女鬼愣了一會才道:“我被人害死,沉尸井中,不知怎地一縷殘魂卻被這把木梳收了進去,數年之后我就可以化為人形出現,在木梳的周圍活動。”
“我想向院子的主人求助,幫我伸冤報仇,卻只是將那戶人家嚇跑了。”
“幾次三番都是如此。”
她顯得很苦惱,還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莫陽聽得也很無語,半夜被一只女鬼叫醒,誰不是嚇得第二天就搬家的?
他將注意力放到那把木梳上,這能夠讓陰魂寄生,應該不是凡品吧。
但是,木梳并沒有發出亮光。
女鬼話匣子一打開,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訴起來。
骷髏小弟昏昏欲睡。
莫陽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顯得很八卦,但聽著聽著他的眉就皺了起來。
女鬼的遭遇很慘。
七年前的時候女鬼還是一個叫楊芰芰的年輕女孩,縣里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但在某天晚上她突然被人綁架,在這個屋子里她差點被另一個人污辱,她拼死反抗,結果那人惱羞成怒,生生掐死了她。
然而,她的遭遇并非個例。
在她之后,還有許多姑娘被抓到這里被人玩弄,最后卻不知所蹤。
楊芰芰想要阻止、幫忙,更想復仇,但她僅是一只弱小的新鬼,根本傷不了人,只是留下了鬧鬼的傳說。
于是,這個地方就冷清了下來,沒有來玩的人,也沒有被玩的人,再過一陣,這個院子便被賣了,楊芰芰的“力量”有了微弱的增長,可以吹吹陰風將人嚇醒,結果只是把新的住戶嚇跑。
幾年下來,這里的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莫陽為止。
莫陽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立刻靈魂回歸,突然就坐直起來。
“人啊!”楊芰芰嚇了一大跳,陰身直接原地炸開,然后又重新聚合起來。
她的殘魂寄生于木梳之中,女鬼的形體是陰氣所凝,可分可合。
莫陽看向她,前世某種職業本能正在蘇醒,點點頭道:“你這個委托我接了。”
楊芰芰不懂委托的意思,但還是能夠明白莫陽是答應幫自己了,連忙跪倒于地,道:“謝恩公!”
這個人類很強的說。
莫陽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現在我們談談委托費的問題。”
哪怕他只收一分錢的委托費也不能白干。
這是原則。
楊芰芰懵了,恩公怎么就跟她談錢了呢?
“奴家身無長物——”
“停停停!”莫陽連忙按手,“你千萬別說以身相許、來生再報什么的,我不是寧采臣,也沒有耐心等你投胎長大——這樣吧,你就支付我一文錢的報酬。”
楊芰芰這才知道恩公并非貪財之人,自然更加佩服,可作為一名真窮鬼,她卻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
她只好道:“恩公,奴家連一文錢都沒有——若恩公能夠替奴家伸冤報仇,奴家愿永遠追隨恩公,為奴為婢,若敢背叛……永世不得超生!”
你一只鬼又不能暖床!
莫陽在心里吐槽,但一個不能打破原則,另一個又窮得叮當響,也只能這樣了。
“行吧。”他點點頭。
答應是答應了,但萬一目標太強,他可不會逞強動手的,而是會暗暗發育,等實力足夠強了再下手。
他繼續靈魂出竅修煉,晚上的時間太寶貴了。
楊芰芰則和骷髏小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皆是無言,氣氛尷尬。
直到天亮,女鬼回到木梳之中,莫陽也結束了修煉。
早上他繼續練習畫符,但下午他去了浩通武館,交了學費之后,他便成武館中的一名弟子。
他現在空有一身力量,但并不知道如何運用,所以來武館學習是很好的辦法。
因為只交了十兩銀子的學費,所以他還沒有資格得到館長柳士杰的親自指點,而是由柳館長的三弟子郭智超來教他。
郭智超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高得接近一米九了,莫陽雖然不矮,但身體還沒有長開,哪怕用上了易骨術增高,一米七多的身高在此人面前還是顯得“嬌小玲瓏”。
他赤著上身,背上紋著一頭黑色的吊睛猛虎,渾身肌肉虬結,很像一頭人形蠻熊。
“你想學什么?”他問道,“我擅長拳、掌和棍法。”
莫陽想了想:“劍吧。”
有大白這樣的神器,他不用劍太浪費了。
郭智超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悅:“那我找二師姐來教你。”
他離去,一會之后便來了位三十余歲的婦人,叫阮香蓮,頗有幾分姿色,身著黑色勁裝,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兇器驚人,低頭是絕對看不到腳的。
莫陽都震驚了一下,這里自然沒有隆胸術,所以阮大姐是貨真價實的E級強者。
“帥弟弟,你是真得想學劍……還是對姐姐有意思?”阮香蓮一臉輕浮,看著就不像是正經人,一雙桃花眼對著莫陽上下打量,顯然對他的俊美很感興趣。
莫陽自然敬謝不敏,他雖然沒有潔癖,但眼光還是挺高的,幾分姿色還不足以讓他動心,與她深入淺出地交流一番。
“學劍!”他一本正經地道,心想難道這里不但賣藝,還兼賣筆嗎?
見莫陽堅持,婦人不由十分可惜,她最喜歡與年輕人玩,越年輕越好,可惜了!
她開始教莫陽劍法,很快就展示完了一套“拂柳劍”,然后在莫陽的要求下又展示了一套“狂風劍”,接著還演示了“玉女劍”、“出云劍”等等,一連演示了十幾套,讓她都有些臉色泛紅,呼吸也急促一些,胸口起伏得很厲害,一片波濤洶涌,煞是可觀。
婦人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嬌笑起來:“小壞蛋,原來你想看姐姐出丑的模樣!格格格,其實呢姐姐其實可以脫了衣服表演給你看喲!”
大可不必!
隔著衣服看還行,脫了肯定是下垂的,辣眼睛呢。
莫陽連忙轉過話題,道:“我看到郭師兄身上有紋身,那阮師姐也有嗎?”
阮香蓮頓時媚眼如絲:“姐姐當然也有,不過紋的地方,格格,在姐姐的屁股上,你想看嗎?”
不想!
我拒絕!
請千萬不要脫褲子!
莫陽目不斜視,隨口道:“那館長的親傳弟子們都有紋身嘍?”
“嗯,師傅的五名弟子都有紋身,師父也有。”阮香蓮說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有她的紋身位置比較私密,非與她打過撲克的人絕不可能知道。
莫陽一邊要打消這女流氓對自己的覬覦,一邊也想增加些知識儲備,道:“阮師姐,武者的實力是怎么劃分的?”
阮香蓮一邊色迷迷地看著這個俊美青年,想著該怎么將他弄上床,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如此美味不吃上一口肯定要夜不能眠,一邊則是解說了起來。
武者分為后天、先天兩大境界,后天境又可細分為九層,像她就是后天三層的,而她的師父則達到了后天六層,哪怕放到省城中都能算得上一號高手了。
所以,柳士杰在這個清安縣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但是!
莫陽對這個還沒有見過的高手完全沒有好感。
他武功這么高,卻對邊上的山賊視而不見,所謂達則兼濟天下,此人絕對自私的厲害,無利不起早。
眼見時間差不多要到晚上了,他便告辭離去。
阮香蓮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神迷離,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陽回到家,先交代了骷髏小弟一番,等吃過晚飯便數著太陽下山,很快就入睡了。
靈魂出竅,他將今天看到的劍法回放一遍,立刻練了起來。
會了。
當然手、腳能不能跟上還是個問題,但這可以慢慢來。
他繼續修煉長生訣和拳法,這才是現在的重點。
楊芰芰被骷髏小弟敲著木梳給喚了出來,按照莫陽的吩咐,骷髏小弟問道:“強擄你的人,以及殺害你的人,你可記得他們長什么模樣,有什么特征?”
楊芰芰想了片刻,道:“擄走我的人……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條青龍的紋身,至于殺害我的那人,大概五十多歲了,很威嚴的樣子。”
紋身?
莫陽不由心中一動,想到下午阮香蓮的話,柳士杰的五名弟子可都是有紋身的。
難道強人與浩通武館有關?
當然,有紋身的人太多了,就因為一個紋身就認為兇手來自浩通武館也太武斷了。
“我先去找一圈。”
“正好也確認一下柳士杰的實力。”
他一邊向著浩通武館的方向飛去,一邊保持著修煉,還好,當他出現在武館上方時并沒有距離超限,否則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他來到武館后面一進院落,這里居住的便是柳士杰、他的家小以及五名弟子。
CT模式下,哪個屋里有人、有幾個,一目了然。
找到柳士杰了。
他在五十歲左右,身材修長,但并不顯瘦,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爆發力,而莫陽在意的當然是他的能量光度。
很亮,差不多有自己的十分之一了,可稱勁敵!
柳士杰有紋身,不過一是在手臂上,二是紋的乃是一頭狼,完全不符楊芰芰的描述。
他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脖子上有青龍紋身的人,但是,柳士杰的五名弟子中只有老三郭智超在屋里,另四人卻全不在,所以還是不能完全排除浩通武館的嫌疑。
偵察結束,他專心修煉。
天亮,他靈魂回歸。
一個震爆的消息在全縣火速傳開。
——王家小姐又被山賊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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